然而,娘回来看见他身上的衣服时,却呵斥他,让把衣服脱下来,娘从来没对他发过脾气,这是唯一一次。
现在想来,那些衣裳应是她离开乌塔时带走的念想,是她对另一个儿子的牵挂。母亲离开时定然是舍不下,那些大大小小的衣裳都是她在心里比量着那孩子提前做好的。
也许,他的母亲对另一个儿子的情感甚至超过了自己,因为这份亲情中含有愧疚,而愧疚最难抹平,会伴人一辈子。
炎岳突然意识到,她去乌塔未必是坏事。
魏泽见他转了面色,知道他想通了:“还有事没有,没有就出去。”
炎岳埋着头,走到魏泽跟前抱了抱拳,转身就要出门,又被魏泽叫住:“你儿子在我府上住些时,怕你老爹一个男人照顾不好,就把他接了过来,等你娘回了再带他走,你让丫鬟带你去找,估摸着又在哪里玩。”
炎岳又走回魏泽面前,单膝跪下:“刚才属下鲁莽,冲撞了将军,还请责罚。”
“你去罢!”
炎岳起身离开。走到屋外才龇着牙揉了揉被踢的地方,刚才差点疼晕过去,若再加两分力道,估计里面的脏器都要破裂。
后来晚老夫人被送了回来,而乌塔也确立了乌塔王位由乌塔二皇子烈真继承。
……
最近几日,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有些紧张,这份紧张来源于他们家的大爷,而大爷的焦灼却是来源于夫人。
因为夫人这几日就要临盆。
为此,府里请了好几个接生婆子和大夫,随时候着,就怕夜里发作,慌了手脚。
禾草吃罢晚饭,想去后园走走,魏泽不让:“就在这边的小院子里走几圈,一会天暗下来,看不清路面,你现在身子重。”
说到这里魏泽便不说了,后面担心禾草摔跤之类的话,他半个字不提,如今特别忌讳这些不好的字眼,能不说便不说。
“都窝在院子里好些日了,要不你陪我去园子里走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