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人这一辈子,近看是悲,远看是喜’嫂嫂你说的这句话可真好,比书上的大道理更戳人心哩!”
禾草心虚地清了清嗓子:“我就是从书上看的……”
两人一边逛街市,一边闲话,买了不少东西,二丫又从一个干货铺子买了一包瓜子,得!阿赞这一路不得闲了。
休整过后再次启程,乘坐车马往应城行去。
一年四季,最好的景致不过春日,万草生芽,花开一脉,宝马香车,拂起香尘,路旁芳径曲折,一路韶光轻荡,舒景芳菲。
周氏知道她们小女儿家,年轻正是喜玩闹的时候,便打发了戴良玉去禾草的马车里,魏泽只好从马车下来,将位置让出来,同魏秋骑马并行于车队前。
魏宛姣见戴良玉去了禾草的车里,坐在那里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鼓着个嘴,喃喃讷讷不知说什么。
娄氏一眼便看出自家女儿的心思:“你想过去就过去,兀自一人在这里喋喋说些什么,人又听不见。”
“我才不稀罕,又没叫我,我去讨什么没趣。”魏宛姣手里不停地绞着帕子。
娄氏拿指点了点她:“不是我说你,她现在是你哥哥的房里人,你同她走得近一点,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,以后你的婚事还得仰仗你哥哥帮你。”
不提这事还罢,一提这事,魏宛姣就急了:“母亲!你说这事干什么,什么婚事不婚事,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,不需要别人插手。”
“你有什么数?你当还跟以前一样,现在你这么个情况,生育子嗣也难,想再找个好的,家世不错的比登天还难。”
魏宛姣气怔怔的,反问道:“母亲指望哥哥帮我,就算哥哥替我寻一个高门大户又怎样,人家也是看中我哥的权势,是有所图的,这样的人要来做什么?!”
“我倒希望人家有所图,说出来你又不爱听,若人家什么也不图,又怎会看上你?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,年轻?比你年轻的多了去了,美貌?你也只算中等之姿,贤良?你那是一点没有……”
娄氏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宛姣一声娇喝打断:“母亲!我这般不好,我自己知道,从前也同你和父亲说过了,我不准备再嫁人,等你们二老黄金入柜,我就去庙里剃发做姑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