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草走到段十风的跟前,他仍是靠坐着一动不动,于是撇了撇嘴。
“起来。”
男人闭着眼不理,禾草咬了咬唇,有些难堪,拉着他的衣袖往上提了提,示意让他起身,替他更衣。
旁边的三个女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,心道,这是要故意为难她,便等着看好戏,却不想,段十风被女人轻轻一拉,真就站起来了。
禾草从旁拿过长衫:“手抬起来。”
男人将胳膊抬起,禾草开始为他穿衣系带,当转到他身前束腰时,男人呼出的气轻拂到她面上,那气息中还有些未散尽的酒意。
衣衫穿戴好后,又替他束发。
段十风的发色和他的眸色一样,颜色较浅,比较细软。
有一次他站在晨光中,她一眼看过去,他的身形模糊在淡薄的阳光里,连投到地上的影儿也是薄薄一片,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。
穿戴好后,禾草正要退后,又听到他说:“靴袜未着。”
禾草便退到一边不动了,说白了,既想求人办事,又放不下这张脸,再一个她从前被魏泽惯宠得狠了,不情愿在段十风面前做小伏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