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那日之后,店里就剩下禾草和三保两人。
这日,万英提了一篮子鸡蛋过来,禾草将她接到内室:“每次来你还带东西,再别这样。”
“也不是特意的,正巧家里的母鸡下了许多,捡了一些来。”万英将手里的竹篮交到三保手里,“就一个伙计?怎么不再请一个?”
万英大概知道了禾草同魏泽两人闹了矛盾,他的哥哥万鹤最近常去魏府和魏将军议事。
如今禾草搬离了魏府,独自住于铺子的后院。这两人好的时候,恨不得替对方去死,有了矛盾,说分开就分开。“情”之一字,到底是“有情”还是“无情”。
她有些不太能理解。
禾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,性子也是执拗,而魏将军,更不必说了,战场之上杀伐果决之人,持威自重,不是轻易低头的。
这两人碰到了一处,只看最后谁先服软,她反正是不相信两人就此断绝。
边关之时,这两人日常相处,她是看在眼里的,那段时光,没有顾虑,没有约束,是他们二人最真实最自在的日子,回了京都,不得不面对世情。
“前些时候,请了一个,出了点问题,你提起这个事,我少不得要麻烦你,帮我找个可靠的人牙,寻一个乖觉的丫头,我这里需要。”
万英自小生长在京都,京都的方方面面比她要熟悉。
“这都是小事,我替你留意着。”万英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