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身广袖红绸大袍,端的是丰姿俊逸,只是行走间有些缓慢。
这人正是新郎曹战战。
在曹战战出现的那一刻,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腿上,尤其是魏宛姣和娄氏,明明是大喜的日子,她二人的面色却并不好看。
魏宛姣袖下的手紧紧攥着。
她腹中的孩子没了,就是爱奴那个小贱人搞的鬼,买通了她院中的奴才,冷天的时候往地上泼水,在地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,她走上去滑了跤,孩子最后没保住。
最可恶的是,事后,那个贱人仗着自己肚子里有货,还给秦逸告状,说她看不惯她,故意污蔑她,假惺惺落了几滴泪,秦逸也没再去追究。
她的孩子,被一个低贱的奴才害死了,秦家人居然当什么没发生过一样,更甚至,秦夕儿还背着她跟武氏说,没了就没了,免得生下来,污了他们秦家这血脉。
魏宛姣看着大堂上的魏宛晴,那样明艳光彩的面容,捏着的手松了,她压了魏宛晴那么多年,如今呢,她过得这般污糟,魏宛晴却嫁得如意郎君。
后悔吗?悔!怎么能不悔!可是,后悔也晚了。
也许就在刚才,她明白了一件事,秦逸对她厌烦,武氏打压,秦夕儿的恶意,小妾的挑衅,这一切的一切,她受够了。
她的孩子没了,她还怕什么,她魏宛姣不是软柿子,怎么能让一个贱奴爬到她的头上!她受的委屈,要一一讨回。
她这辈子差不多就这样了,既然无望,她亦不会让秦家的那些人好过,那么,就烂在一起吧!
魏贺年看着堂下跪拜的大女儿,微红了眼眶,这孩子从小到大,没怎么得他的看顾,他心里有数,至于公务繁忙,不过是借口罢了。
如今她要出嫁了,心中难免心酸亏欠,好一番细细嘱咐。
而娄氏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