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微眯了眼,看向堂中燃着的高烛,那一簇簇火倒映入妇人的眸中。
“无关国事,只有私怨。有关那个贱人的东西,巴不得全部毁坏才好,怎能让其修复。”
她本是另一部族首领的女儿,偶然遇见当时还只是王子的乌塔王烈托,一见倾心。
后来烈托靠她父亲部族的势力当上乌塔首领,她也如愿嫁于他,当她带着一众奴仆和丰厚的金银珠宝,满怀希冀来到乌塔时,才发现这个男人有个十分受宠的小妾,还是个北楚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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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吉不能理解,一个死了多年的人,母亲为何仍耿耿于怀:“人已到了皇城,明日便进王庭,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。”
“你不必管,明日我自有办法。”
妇人去后,男人脸上还算恭敬的表情,立马垮下来。她若不是他的亲生母亲,他一句话也不想同她多说。
都这个时候了,还只顾及个人恩怨,她也不想想,那个女人死了,但是她的儿子烈真还活着,不去对付活人,跟一个死人计较,又蠢又无用。
烈真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,一个北楚女人生下的种,还想和他争夺头领之位。
……
次日,王庭来人,请魏秋等人前往。
禾草同魏秋一道进入王庭后,就分开了,她来此的身份是民间绣娘,所以没资格入筵席,等传唤,才能进殿。
王庭花园中,一碧水清潭之上,是一阔大的平台,平台之上陈设盛筵,牛羊肉堆盘,珍果时蔬罗列,美酒泛盏。
席间声乐盈耳,歌舞吹弹,花攒锦簇。
筵案一溜两排,右排第一客位,坐着魏秋,左排主位第一案席坐着大王子烈吉。
正首上方坐着一年近五旬男子,男人瞳色如琥珀琉璃,锐利如鹰,脸部线条棱角分明,只端坐在那里已是不怒自威貌。
“怎么不见真儿?”
此人正是乌塔部族的首领,烈托。
一边的内侍说道:“二王子说是府上有贵客。”
“好大的架子,无非是托词而已,能有什么客?!父皇宴请北楚使节,他来都不来,眼里也太没人。”坐于下首的大王子烈吉说道。
乌塔王知道自己的小儿子,性孤傲,一般人不放在眼里,能让他陪同的客人,想必是有些来头的,只是不知是谁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