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草说得没错。他的法子不比这个来得直接,但更为保险。
烈托那位爱妾所生的儿子名烈真,虽然受他父亲喜爱,可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压着,兄弟两人全想成为下一任部落头领,而且大王子的母族势力不容小觑。
与其跟列托这个老狐狸打交道,不如从他的小儿子烈真入手。
烈真手上有部分军权,只要他和烈真达成协议,便有了八成胜算。日后他会助烈真成为下一任头领,彼此有利。
魏泽不想和她在这件事情上起争执,刮了刮她的鼻子,笑道:“不说这个,吃过早饭吗?”
禾草见他岔开话题,明显不想再说的样子:“还没哩!等你一起。”
魏泽便牵起她的手,准备出房门,却被女人轻轻甩开:“注意一点!”
男女之间那层关系一旦确立,行止不知觉中会更加亲密,比往常不同。
吃罢早饭,魏泽便出去了。
昨儿夜里下了一整夜的雨,院中有些细嫩的树杪在风雨中折了,横七竖八地掉落在地上,几个下人正弯腰打扫。
禾草踏着湿漉漉的路面,去往王英的院子。
王英见到禾草,脑海中浮现昨夜狂风电闪中的一幕,此二人乱伦理,弃道德,先时,她是不齿的。
后来,她渐渐从惊诧、羞愤中冷静下来,想一想,他们也是不易,不远万里地奔赴,战乱中相互依扶。
哪怕是真正的夫妻,又有多少能做到这样。
禾草于她有恩惠,让她有一个安稳之所,所以这件事情,她会守口如瓶。
只是……他们二人的身份终究是个阻碍,想要光明正大在一起,难上加难,想到这里,她还真有点佩服她。
“昨儿夜里风雨大,院子里有没有什么被吹坏了的,我让人来修葺。”禾草笑问道。
王英是医者,观察最为敏锐,见她面色红润,皮肤香细,娇媚中又带了些许的风情月意,她自己觉察不到,明眼人却看得出来,区别甚大。
“都还完好。”王英又道,“我见你最近精神不好,准备送你一包药材,每日煎熬一碗,有助开胃安神,正好你来了,一会儿走的时候拿去。”
“你看我这不挺好的,哪里需要喝药嚛。”禾草手上的扇子打得欢快。
王英看了她两眼,这会儿确实不用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