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贺年只知道当年,曹家先是准备向魏宛晴提亲,但是魏宛姣也有意于那个曹家小子,娄氏和那家商议,最后定下了二女儿,说那家看不上大女儿庶出的身份。
魏宛晴从小被娄氏打压,性子绵软,行事不够果决,如果不是再次见到曹战战,这些话她不打算说,但是,今天她要一并说出来。
“当年,我去信给曹家郎君,想问清他的意思,写了好几封不见回信,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这些信根本就没有寄出!全被夫人拦截下来。”
魏宛晴多年压抑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。
“父亲,自从母亲去世后,你可有真正关心过我?”
魏贺年一怔:“为父怎么不关心你。”
“您对我的关爱早随母亲的离去而淡散了,我到冬季连一件像样的大衣也没有,父亲可知道?有时候仅仅是想吃一碗汤面,让丫头去厨房,厨房不是推脱没高汤了,就是没食材了,但魏宛姣想吃,那些婆子就是没有也现场做,主子不得势,丫头也跟着遭罪,回回去,回回都是哭着回的。”
魏贺年在琼州城任职,回去的少,对府上的事情并不了解。
“为父长年任职在外,对你确实疏忽了,如今我调回京都,以后你再有任何委屈,我一定为你做主。”
说破天,他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一个残废。
“就算曹家小子因此坏了双腿,你也不用把自己赔进去,父亲一定为你找个好人家。”
魏宛晴不再言语,她知道自己要什么,从来没有如此坚定,她要为自己争一回。
这个消息传到魏宛姣的耳朵里,反倒让她开心起来。
嫁个残废?双腿残疾之人,腰间无力,软如虾鳝,岂不是连房事都行不了?魏宛晴莫不是傻了?
那这回她得好好帮帮她,让她如愿以偿!
……
天色未晓,星光依稀,魏府门外,随行的兵马齐整整候立。
禾草站在魏泽的屋外,屋内烛光莹莹,窗纱上透着一层淡淡的光晕,他的身形像是被画在了那层薄纱上。
一个时辰之后,他就要走了,窗纱上的身影也会消失……
她有些舍不得移开眼,就怕一错眼,窗纱上只剩微弱的烛光。
禾草缓缓呼出一口气,推开那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