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月色从破损的窗口倾洒下来,匕身在月色里泛着寒光,手柄处垂着一个小巧的璎珞,颜色太过鲜艳,显得有点女气,和锋利冷硬的匕身并不相配。
庆三收回匕首,抵靠着墙假寐,坊间有关他的传言很多,欺主恶奴、奸邪小人,写成本子,里面的人物换个名儿,稍改一改,然后在酒楼传唱。
恶名也是一种保护,让躲在阴暗地的人不敢轻易招惹,他就懒得解释了。
这时,屋角的蛛网颤动,梁尘簌落,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,才一眨眼,那震动的声音就近在眼前,像是响彻天空的迅雷,头一秒还离得很远,下一秒就在头顶炸响。
来了!!!
庆三一把将禾草拉起,推门而出,不知从何处闪现数个黑衣蒙面人,快如残影,像凭空出现的一般,成包围之势拦住庆三去路。
这些人想必一早就埋伏在周围,他却丝毫没有察觉。
在发现禾草丢失后,侍月找到思巧,思巧不敢伸张,便写了信让人快马送到主子爷手里。
赶巧,信正要送出,在城门口碰到了魏泽一行人。
送信的小厮不知信里写的什么,只知道主子爷看完信后,脸色都变了。
一声令下,调动暗处的影卫,扬鞭喝马疾驰远去。
来旺和来安心惊,主子爷居然调动影卫。这可是主子爷精心培养的人马,不会轻易动用。
庆三警惕看着四周的黑衣人,黑衣人散开,魏泽身姿矫矫骑着马从暗影出到众人前。
他知道自己不是魏泽的对手,一把将禾草拉到身前,用匕首抵住女人纤细的颈项。
“把她放了,有什么和我说。”魏泽以鞭指着庆三。
庆三把匕首往下压了压:“您这样的大人,先前既然承揽下,怎的又出尔反尔,我比不得魏大爷手眼通天,可别把我逼急了!”
禾草看向马上之人,魏泽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,丝毫不受庆三威胁,薄唇轻启,语气生冷得像是在说饭菜的咸淡。
“给你两个选择,一是把她放了,我替你讨回公道,还你清白,二嘛……在你伤她之前,我先把你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