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刘二狗颤抖着开口,讲起了一段心酸的往事。
他流落在外,足足有半个月了。
半个月前,刘二狗还是一个苦逼的农民,虽然挣的不多,但是也算是衣食无忧,家里没有人参军,家里也就他一个孩子。
年前刘二狗家里给他讨了个媳妇,夫妻两个甚是恩爱,家庭和睦,婆媳关系处理的也不错。
种着几亩地,时不时打打鱼,家里不算阔绰,但是小日子还是蛮有奔头的。
直到半个月前,小刘庄富户刘文斌看上了他们家的几亩田地,趁着刘二狗父亲重病缠身,派家丁上门找老爹索要田契。老头没给,那家丁连带着刘二狗可怜的爹娘一起,都给活活打死了,而后,又找出了田契房契,一起带走。
等刘二狗回家之时,惨状酿成,刘二狗夫妻二人找上刘文斌家里讨要个说法,却又被刘文斌指使打手一顿乱打,说法没要到,刘二狗老婆反倒是被抢进了刘文斌的府里,说是给他们家做牛做马赔礼道歉。
没爹没娘,没天没房,老婆又被抓走,刘二狗悲痛欲绝,但还是强忍悲痛,跑到了县衙状告刘文斌。
怎料刘文斌一早就给县令陈博打过招呼,陈博不仅不受理,反而还将刘二狗痛打了十大板,扔出了县衙,随他自生自灭。
九天前,流落街头刘二狗听说有位大官来梁县,他想着找这位大官告状,怎料还没到县衙,就被县令府上的恶奴四处追杀,直到今日,方才得以脱险。
听完了刘二狗的叙述,李存希默不作声的拿来了两条烤鱼,让刘二狗先进食。
这些天被人追杀,刘二狗想必也是一顿饱饭都没吃过,日子过得何等憋屈。
“你刚才说,你想找那位大人告状,你可知道那位大人是谁?”李存希蹲下来,问道。
刘二狗大口啃着鱼,道:“不知道,据说是神都来的大官,年纪轻轻,但是破过好几个大案。”
武延昊皱起眉头,问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的?”
“九天前吧。”刘二狗不确定的说。
李存希摸了摸下巴,转到武延昊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