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拂音点了点头,“这药有些效果,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光晕。”
她是要借着眼睛不好攻略,可不行这样一辈子,总要“慢慢的好转”。
听到有效果,孟执玉脸上的笑意更甚,“那便好。”
其实孟执玉晚上是很想留下来的,只是怕她惹人非议,所以一直到用了晚膳才磨磨蹭蹭的离开。
这到家自然是月亮高挂,头顶还闪着几颗星星,孟府的大门紧紧关着,孟执玉熟练的翻墙。
刚下来就见前面一抹亮光,抬头就看见他老爹摔了灯过来拧他的耳朵。
“爹,爹,你儿子我都二十四了,再这样就不礼貌了吧!”
孟父的手劲加大,“你还知道你二十四了,这说出去还以为你十四呢!”
“走,跟老子见你娘去,说说什么时候能娶个姑娘,她愁得头发都要白了!”
“爹,我哥,我哥他二十七了才娶妻,如何都三十了还没有孩子呢,您不能只催我一个啊!”
老父亲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这么说般,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个得意的笑:“你大嫂她今个儿诊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,瞧瞧,现在只剩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了!”
要说孟家在姻亲这方面还是比较开明的,毕竟大儿子官场上都争气,这亲事每年都有人提,也不急,不说对方什么家世,只要喜欢,是个家世清白的就行。
大哥年少时在读书方面管教尚严,功名也是考出来的,而他孟执玉就没这种压力了,从小是被宠大的,在前二十一年,算是活得肆意妄为。
直到他大哥二十七岁才娶妻,让老父亲和母亲操碎了心,终于感受到了催婚的压力。
“爹,这就不用去打扰娘了吧,她这几年身子不大好,总不好让她再操心。”
“那你就给老子先定个亲,以后想怎么玩怎么玩,老子都不管你!郭家的王家的或者是谢家那个,年纪虽小瞧着对你一片真心也是可以的,你这个年纪有的孩子都能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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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哥二十七才娶妻……”
“就是因为这样老子才催你!”
孟执玉悻悻然的抬头,“爹,你儿子我心里有数的,只要你别到时候嫌弃人家女子家世就行!”
“你爹我是这样的人吗?”老大娶的只是个商女他都没说什么,不过见儿子松口他也就好奇了,松了手拍了拍他的背,“真有了?”
*
第二日天还没大亮孟执玉就带着柳拂音出去了,芙蓉那个时候还在耳房休息呢。
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,柳拂音虽然看不见,但还是扒着帘子吹风。
这会约莫是在林子里,她听到了枝丫被吹动的声音。
兴奋之余她又不放心的开口:“表哥,就这样不告诉芙蓉真的好吗?”
“我带着你出去还用告诉她?别担心,不是说给她放两天假休息,也给她留了信。”说完孟执玉又把柳拂音抱到了怀里,“不是说和我出去,怎么还想着她?”
“表哥!”柳拂音娇嗔似的瞪了他一眼,她耳力极好,寻着声音倒也没瞪错方向。
“这天寒地冻的,凉风吹着,你不冷吗?”
“我不冷的。”柳拂音依旧扒着帘子探头。
之前柳拂音也有过类似于这种行为,孟执玉问过一次,她说是在听风的声音,听枝丫摆动的声音,那样也算是赏了景。
孟执玉也没扫兴,反倒磨蹭到她旁边,随她一起往外瞧,“外面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,随着风婆娑摇曳,枝叶与竹茎处蒙着层霜,好似撒下的月光般……”
她看不到,可他可以说给他听。
听着听着,柳拂音笑了,“如果没记错,表哥是探花郎出身,所以你是靠美貌才得了探花郎吗?”
他确实是没文化,本来就不是科考出身,背靠侯府得了荫封,也就是那股劲对上了当今天子的胃口,又破了几个案子,又有家里扶持才走到这个位置。
细细想来,他确实是靠家里,靠父兄,可是他有人靠不是吗?这点孟执玉一向是引以为傲的。
他没回答,只是轻笑着,结果领子又被她揪住了,“那你一定很好看,好想亲眼看到你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