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柳拂音自然不可能真上吊,也就是做做样子,就这样沈母进去看她不知道哪里找了个绳子往横梁上套就吓坏了。
“乖乖,这是做什么,不值当啊!”沈母让人把她扶到了床边是拉着手安抚。
柳拂音只低着头,她那发髻早就乱了,披散下了些,这一低头正好挡住了脸上的表情。
“都怪我,怪我长这么张脸,怪我没了夫君无人护着,怪我冲动之下来了京中,如今孤身一人莫不是要被人欺负死!”
她边说边做出副抹眼泪的模样,惹得匆忙进来的沈羡鱼多看了好几眼。
余氏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她也确实想说是柳拂音生得副勾人相,可这话都让这柳氏说完了,她再说不是有种欺负人的感觉。
所以语气也好了几分,但话里话外还是替沈煜开脱:“今日大伯过寿小煜多喝了两杯,不然脑子也不会这么不清醒,这没什么,重要的是他们亲兄弟怎就下这么重的手!”
她来来回回推脱替沈煜说话让人听着怎么都不舒服,沈母这会脸色是真的难看,语气也严肃了几分,“弟妹,老三今年十五了不是五岁,都是一家人,他从前在外面闯祸合该沈家兜底,可他如今在家中都色欲熏心满口胡言,说到外面便是不悌长嫂,都这样了你还要纵容吗?”
沈母说我柳拂音还配合的哭了两声,“何止是不悌,他这般也是没将母亲您放在眼里,打心底以为我就是个无依无靠的所以才敢下手。”
这年头最重孝道,什么不孝不悌传出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,严重些还影响仕途。
“这哪里有这么严重。”嘴上这么说,余氏心底也知道这传出去确实影响名声,嘴张了张最后是嗫喏道:“可这打也打了也算是教训了。”
沈母扫了眼一脸不忿的沈煜,又看着眼睛哭的发红的儿媳,她冷冷道:“弟妹一向比我机灵,我也不想说什么,老二禁足,至于老三,便罚跪半个月的祠堂吧替阿音肚子里的孩子抄经祈福。”
余氏想说沈煜还要去书院,也想说沈母偏心,但对方明显是真生气了,沈家到底还要靠大房,所以也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。
怨不了大房,心底这抹气自然就对上了柳拂音,怪她生事,怪她小题大做……
“行了,阿音还需要静养,都散了吧。”说完又想起什么忙交代沈羡鱼,“你让人把她送回院子吧。”
等人都走了,装哭的柳拂音哪里还有那副被欺负的要死要活模样,对上沈羡鱼探究的目光她还直接眨了眨眼,格外诚实:“你这是什么眼神,我这不是觉得二婶闹起来没完才那样,不是解决了很多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