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缇佯作生气,嗔怪道:“若是再这般,我可真要下逐客令啦。”
王芷珊莞尔一笑,带着些许调皮的口吻说道:“礼不可废,不过既然表姑母有此要求,那我们便以平辈相称,如何?”
温以缇欣然点头,含笑道:“正该如此,王姐姐,往后咱们姐妹相称,不必见外。”
王芷珊浅然一笑,二人缓缓坐到座位上。不过这一会儿的相处,温以缇只觉得王芷珊是一位温柔似水又不失风趣的女子,好感倍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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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不禁暗暗嗔骂邵玉书,家中有如此出色的妻子,他却还来者不拒。那黄雅宁与之相较,简直云泥之别,真是应了那句“路边的野花不比家花香!”
温以缇正这般想着,只见王芷珊轻声浅笑说道:“此次前来,我听闻我家大爷提起过,养济院乃朝廷所设,用以接收鳏寡孤独,穷困伤残之人,我也想尽一份心意。所以,来时,我特意带了家中上下不穿的旧衣,赠予养济院,并且我还筹备了千担的粮草,让镖局护送至甘州,估摸这两天便会抵达。”
温以缇连忙,对王芷珊行了一礼,诚挚开口道:“多谢王姐姐了。”
王芷珊赶忙站起身来,回了一礼,说道:“妹妹千万不必如此客气。我家大爷身为甘州知州,我作为他的妻子,自然应当夫唱妇随,尽此责任。”
温以缇随即关切地问道:“王姐姐,怎选在此时前来甘州,何不等开春之后,那时入甘州,路途行程更为方便,气候也不似这般恶劣。”
王芷珊回道“还不是我家大爷耳根子软,有些事做的拖泥带水,父亲和母亲得知后当即让我赶来甘州帮衬。也幸亏甘州匪患被清剿我及时赶过来了。否则那女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邵家在甘州还真没有人适合出面。”
显然,王芷珊对邵玉书的状况很是清楚,对此也并无不满。
温以缇也能感觉到王芷珊和邵玉书夫妻二人感情仍然恩爱,毫无生疏隔阂之感。
让她心中不免叹息,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女子,为人处世皆为典范。如此出色的女子,竟嫁给了邵玉书,哎,真是可惜。
不过转念一想,邵玉书年纪轻轻便是新科状元,初入朝堂便被圣上格外册封为五品知州,前途坦荡,倒也与算是般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