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令牌他一直贴身保管,就连沈易安和顾辞都不知道这回事。
他们搬的哪门子救兵?
就算他们去,军营的将领门也不可能凭他们空口白牙几句话就信他们。
若不然,谁凭借三言两语都能调动兵权,这天下岂不是大乱了?
什么是兵?
只认命令,不认人,这才是兵!
“冥顽不灵!”周承良冷笑一甩袖子。
他怎么可能相信裴时宜空口白牙的一句话?
他只相信他自己看见的。
一张侵湿的宣纸啪的贴在裴时宜的脸上,裴时宜猛然攥紧了拳头,鼻息间骤然就被堵住。
这时,一张侵湿的宣纸又叠加了上来,呼吸更加被堵的密不透风。
三张、四张……
他的脸被盖住,但从他骤然紧绷的身体,青筋毕现的胳膊就能看得出来,他此时正承受着极致的窒息。
时间在此刻,流速仿佛都变的缓慢了。
若不是裴时宜心里知道,周承良不会如此简单就让他死,他早就挣断绳子,挟持周承良自救了。
他心里默默的数着。
终于,第八张的时候,脸上的宣纸被揭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