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九白了三婶一眼,随便她坐在地上唱戏。这个时候各扫门前雪,即便是二婶也不会站出来,四婶自己都不舒服更不会说什么。
果然,金三夫人没喊到一个站队的人,反倒把门口喝了几口酒,被风吹了,脑子晕乎乎的衙役李善给招来了。
流放本来就是苦差事,他们这些衙役在隔壁喝酒说话,这可能是流放之前最后一个悠哉的晚上,明早上那几个犯人被送过来,他们就得继续赶路。
今晚喝了不少的他听到老女人的哭声,烦躁地拿着鞭子进去就抽。
啪啪啪!
三鞭子下去,每个人看了都觉得肉疼。
金三夫人被打得抱起脑袋,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:“官爷饶命,官爷饶命啊!是那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先动的手,你要打应该打她啊!”
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不忘把脏水往金九身上泼。
金九坐在那不吭声,肖明荣则是拿着她的手呼气,给她吹吹打疼的手。
李善这才发现打的是金家的人,上面说了,金家的人不能那么快死,不然两家狗咬狗的戏就没那么好看了。
他打了个酒嗝,并没对金九动手,晃晃悠悠地拿着鞭子出去了。
眼见衙役不对金九下手,金三夫人知道肯定是那个陈将军给钱打点了。
金家三爷看到衙役离开,才从爹娘身边过来,拽着人就往住的地方走。
金三夫人看着这个窝囊废男人,心里对金九他们几个就更加痛恨。
金九抽回被肖明荣拉着的手,继续吃她的鸡肉和包子,脑子里则是划过刚才那衙役看自己的眼神。
很明显这衙役有问题,也不知道是狗皇帝的人,还是五皇子的人。她不会觉得衙役对她不动手是好事,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。
可,这肖永和明明就是皇上的亲弟弟,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,真的只是功高盖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