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字一句,如同再一次抬脚,碾上了赵懿那颗早已碎得七零八落的心。
眼见在赵懿仍旧执迷不悟,用着被心上人重伤后,痛彻心扉的眼神看着自己,傅承晏也不愿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。
他不顾赵懿的哭泣,抬脚往台阶下走去。
而方才还执剑阻拦他的侍卫们,也随着他的前进不断后撤,没有人敢真正阻拦傅承宴。
“主子,那是不是沈小姐的马车!”云钦扭头看向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,若有所思地询问傅承晏。
傅承晏顺着云钦的视线望过去,只见沈如韫正掀起帘子,优哉游哉地倚靠在车窗前,远远地旁观着这场闹剧。
他还真是低估了沈如韫。
原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,没想到她竟然还真将赵懿这个祸患给他招来了。
如今这样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,傅承晏只希望赵懿能够为自己保留些脸面,往后莫要再多做纠缠了。
“主子,还真是沈小姐!”云钦在看到坐在马车里的沈如韫后,喜出望外地说道:“主子,我们不过去同沈小姐打声招呼吗?”
傅承晏扫了他一眼,“再听到你多嘴,回府后自己去领罚。”
府中行刑的棍子,乃是傅承晏早些年从军营里带回来的,那板子打在人身上,没个十来日,连床都下不了。
云钦那里还敢说话,他赶忙寻了个借口道:“云濯还等着我为他买栗子糕。”
话毕,他便牵着马一溜烟地跑了。
徒留傅承晏愣在原地。
他沉默了一瞬,心中似乎憋着一股气,觉得自己不能被沈如韫这么摆一道。
于是在做了一番并不怎么激烈的心里斗争后,他果断走向了沈如韫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