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之前的老话长谈,人教人教不会,事儿教人,一次就行。
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光荣事迹在胡同里掀起风浪时,下班回来的一大爷和贾东旭齐齐麻了爪,面对肿着脸的贾张氏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妈,您说说您,平时在院里瞎咋呼也就算了,您怎么能当着厂后勤小沈的面瞎说呢?那话要是传出去,咱就没法在京城待了,让我说您什么好?”
贾张氏下午已经被气急眼的秦淮茹教训过两次,第一次当着邻居面挨了大嘴巴,第二次在屋里被秦淮茹指着鼻子说了半钟头,她当然明白下午不当言论的后果。
可那又如何,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还不行吗?
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儿,又被好大儿指着鼻子说教,当即有点挂不住脸,嘴里嘟囔道:
“他敢,他要是敢瞎说,我豁出去了,拿根绳去他们家门口上吊,我看看到底是他怕还是老娘怕?”
贾东旭也是服了。
都什么时候了,还嘴犟?
他是知道自己老妈德性的,上吊?
稍微磕着点,都得来片止疼药,惜命着呢!上个屁的吊。
“妈,您能不能不说气话,待会您给我拿点钱,我晚上去趟黑市。”
贾东旭丧气的坐在炕沿上,心里钻心的疼,原本月月要买粮食,家就攒不下钱,这下倒好,雪上加霜,还得专门去黑市买礼品去沈干事那道歉求情。
“干什么,干什么?我可告诉你,家里没钱了。”
一听到拿钱,贾张氏也顾不上躺炕上装鸵鸟,麻利转过身,瞪着贾东旭。
“甭想再花钱买粮食,万一被逮着怎么办?等月底,我再跟淮茹去邻居那讨点儿,怎么着也饿不着我大孙子。”
“妈,您想哪去了,我是去买东西找沈干事道歉,今儿得罪了他,要是不放点血,回头他在厂领导那不经意言语两句,甭说提职级涨工资了,能不能保住现在的岗位都另说。”
贾东旭语气里满是无奈。
自家老妈是真会挑人得罪,得罪谁不好,偏偏得罪后勤办公室最不能得罪的那位。
“敢?他要是敢这么做,我就去找厂领导,找政府告发他。”
“妈。”
“没有,甭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