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当即怒喝:“绾梨有没有推沈念娇我没看到,但沈暮玠,刚才你推倒绾梨,却是我亲眼所见的!”
沈暮玠觉得冤枉:“娘,我真没推她,是她自己摔倒的!沈绾梨,你陷害我!”
他怒瞪向沈绾梨。
“你还敢凶你妹妹?”
谢氏从旁边湘竹篱上折下根细长竹枝,就朝沈暮玠腿上打去,“在外面赌博撒泼,砸了赌场闹到官府也就罢了,回家竟然还欺负自己妹妹!看老娘不打死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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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玠痛得嗷嗷叫,边躲边喊:“娘,我真的是冤枉的啊,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啊!”
“你还敢躲?暖桃,给我按住他!”
沈绾梨抱臂在旁看热闹,心下冷笑:【是啊,眼见不一定为实,耳听就一定为实了吗?沈暮玠,这种被人冤枉,无人相信的滋味,不好受吧?】
沈暮玠逃窜的动作忽然间就停住了。
他愣愣地看向了那边静立在旁的沈绾梨。
他这个妹妹长得瑰姿明艳,便是略施粉黛便美得盛气凌人,但此刻,她眼含泪光,鼻尖泛红,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。
沈暮玠的心忽地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下。
是啊,仙女说得对,娘亲亲眼所见都未必是真,他听府中的人说沈绾梨推了念娇之事,就一定是真的吗?
母亲觉得沈绾梨不可能陷害他,就一如他觉得念娇不可能陷害沈绾梨一般……
推己及人,沈绾梨被三皇子训斥,被祖母责罚,还被他不信任,该有多委屈。
细长竹枝打在身上,沈暮玠感觉后背小腿都火辣辣地疼,但却不及此刻胸口的沉闷阵痛。
谢氏鞭打了沈暮玠数十下,就已累得气喘吁吁,于是将他驱之别院:“滚去跪祠堂!以后再去赌坊,再欺负你妹妹,老娘打死你!”
沈绾梨幸灾乐祸:【活该啊活该,沈暮玠,你未婚妻浏阳郡主在南风馆夜夜笙歌,你却只能跪在冷冰冰的祠堂里,啧啧】
沈暮玠:?!!!不可能!他和郡主青梅竹马,郡主说非他不嫁,怎么可能背着他夜会小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