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疑问——皇帝这是信了卜臣佑的话了。
一时间,她心内万般难挨。
脑子里仔细搜罗着自己与阿苏占的事究竟是何时露出的马脚,并且在不声不响之中让卜臣佑得了去。
可想破了头,她都没能想出来这破绽究竟是何时露出的。
随后,她又不禁想到,或许卜臣佑所指之事,并不是自己与阿苏占之事呢——
这么一想,她方才那股紧张之态也渐渐平息了下来。
看着沉默的二人,阔阔真知道,没有法子了,只得硬着头皮死扛到底。
“好,卜公公既然说已经将本宫隐晦之事的证据掌握在了手里,那便请公公明示吧。”事已至此,她只得赌一把了。
“贵妃说的在理。”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耶律敦巴日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,“卜臣佑,那你便说说吧,贵妃究竟有何隐晦之事是朕不知道的啊?”
先前皇帝一直都没有说话,却恰好在这个说不上合适还是不合适的时机说话了,这让卜臣佑和阔阔真都不约而同地各怀鬼胎。
卜臣佑知道,皇帝是故意的,很显然,皇帝也想知道自己的贵妃究竟是背着自己干出了什么颇为隐晦之事。
“皇上,奴才——”
卜臣佑信誓旦旦的开了口,可话头还未说完,阔阔真便没能耐的住性子,一个滑铲也径直跪到了皇帝跟前的那张长案前。
“皇上!”阔阔真装哭的本事一向是厉害的不得了,越是需要验证自己演技的时刻,她的眼泪便越是能够不需要任何酝酿的夺眶而出。
伴随着聒噪的哭鸣声,卜臣佑只好不耐的撇了撇嘴角。
呵呵,他倒要瞧瞧,这个把柄已经被自己攥在手里的贵妃今夜究竟要如何翻盘。
更或许,也许今夜自己就将不负景华簪的期盼,一举将阔阔真从这个贵妃的位子上狠狠推下去。
贵妃没有了,自己的那个妹妹便能受景华簪联合众位前朝的大臣一齐帮扶上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