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未有过哪次，像现在这样，对自己如此痛恨。

恨自己，恨那个畸形的不成模样的家庭！

“诶，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。”

顾月明察觉到秦灵的反应，一时间显得有些举足无措。

虽然她也觉得小铭的遭遇十分可怜，可是眼前这位美女，仅仅是听自己讲述，就已经变成这样，她的共情能力这未免也太强了吧。

如果让她真的见到小铭了，那不得哭的死去活来？

“不好意思，失态了。”

秦灵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拭，想要露出一丝笑容。

只是，她怎么也无法挤出笑容，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。

“你真的没事吗？”

顾月明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情况有些不乐观，犹豫着要不要拨打120.

毕竟，这已经不能用共情能力强来解释了。

说不准真的是有某种精神类的疾病在身？

自己这诊所，处理一些简单的毛病倒是没问题，可解决不了这种病啊。

“真没事，我就是，就是突然想到了我的弟弟。”

秦灵语气格外哽咽。

“你弟弟？你弟弟怎么了？”顾月明问道。

“他啊，也是个可怜人。自己的家人从来不关心他，不在乎他的感受，而我以前也做过许多对不起我弟弟的事情。”

“我现在很后悔，很愧疚，好想见到他，当着他面给他道歉。”

秦灵说着说着，泪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。

见此一幕，顾月明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对方了。

她伸手在秦灵的肩膀上拍了拍。

这时，诊所门口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。

“月明，你打算什么时候打烊？”

“今天晚上等小铭放学了，我们要去给小铭准备惊喜的，所以得提前先准备好啊。”

顾月明一转头，便看到慕晚瑶提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。

她正打算开口，却见到慕晚瑶猛地停下脚步，然后脸色变得无比难看。

“你，怎么会在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