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,记性不如从前了也是常有之事,”诸葛忆荪说道,“只是这字迹是难以变改的,既然大人说不记得了,那本宫念着,大人书写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微臣……”唐宗函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“你若是不写,便是抗旨不尊,这罪名非同小可,还请大人仔细掂量掂量。”诸葛忆荪说着,默念道,“大人在策问文章中所饮用的,这《吾子》一篇中的这一句,‘羊质而虎皮,见草而说,见豺而战,忘其皮之虎也’,本宫也只能帮大人到这一步了,大人放心书写便是。”
唐宗函头顶不断地冒汗,可是迟迟不敢动笔,元淮看了唐宗函这窝囊样子,恨恨地骂道,“你这杀材,还不动笔?!”
“是,是,”唐宗函这才将诸葛忆荪方才所念之句写在了纸上,康福拿着唐宗函所写的字,呈到了元淮与诸葛忆荪的面前,
元淮一看,不仅那字迹弯七扭八,连后半句都忘了,只写到“见草而说”四个字, 还将“说”字写成了“悦”字。
诸葛忆荪看过,让甘绥拿着去给朝中的大人们一一传阅,
元淮被唐宗函耍弄,不禁攥紧了拳头恨恨地对其说道,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这般愚弄诓骗朕?朕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!”
“陛下恕罪,陛下饶命啊。”唐宗函说道,“小人也是一时糊涂,听信了旁人的鼓动,才被迫接下了这营私舞弊、冒名顶替的营生,请陛下明鉴!”
“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挑动?”元淮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