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忆荪又对常佺说道,“好孩子你也去,陪陪你二皇兄,一起用些膳食吧。”
“儿臣谨遵母亲吩咐。”常佺说着,也与乳母姜氏、萝娟、绛蕊一同下去了。
等常佰与常佺走后,诸葛忆荪又将罗双蓉、罗延之、甘缪、甘维叫了来,对他们几人说道,“果然不出我所料,南虞这几日频频向北部州郡增兵,只怕是早与渤海叛军有所勾结。”
“夫人,这南虞若是为了救晟妃母女,而出兵北伐,对咱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啊。”甘缪说道。
“是啊,这晟妃母女在高氏的手上,”月娇说道,“按理说,这南虞皇帝该与渤海叛军交恶才对啊,未必会有渤海叛军勾结在一起,说不准,和我们是一路上的友军呢!”
“依我看未必,”罗双蓉说道,“这南虞若是果真为了救晟妃母女,大可名正言顺地出兵,又何必用得着这般偷偷摸摸的呢?再者说,这晟妃虽然是南虞皇室的人,可也只是南虞皇帝的侄女,况且也早已嫁作人妇,为了一个宗室女,一项精明狡诈的南虞皇帝当真会与来势汹汹的渤海叛军为敌,不惜耗费资财、损兵折将吗?”
“双蓉所说,正是我心中所想,”诸葛忆荪说道,“依我看,高贤妃的打算,是想利用晟妃母女作为桥梁,与南虞皇帝结盟。在外人看来,南虞皇帝之所以出兵,表面上是因为自己的骨肉至亲成了渤海叛军手中的人质,自己是被渤海叛军胁迫,不得已才出兵,实际上,这正合了南虞皇帝谋夺江南二道的意图。”
“不错,这正是南虞皇帝往日的作风,”罗双蓉说道。“当日南虞勾结东兴国内的番族,扶立番族出身的两个王子登上东兴王位,不也是如此吗?”
“是啊,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,”月娇说道,“好个阴狠的南虞皇帝老儿,连你姑奶奶我都险些被你蒙在鼓里,还以为你会狗肚子里长出人心来,帮着正道征伐不义呢!看来是我高估你了。”
“南虞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道义,只有心中的利益罢了,不过这天下,也并非唯独南虞如此,大黎那些二话不说降了叛军的州郡之官又能好到哪来去呢?”
“谁说不是呢?当真让人不耻。”月娇说道。
诸葛忆荪思量着说,“若南虞皇帝果真如此盘算,那南虞出兵之日,江南二道在渤海叛军与南虞大军的南北夹击之下,只怕坚持不了多久。到时候渤海高氏与南虞瓜分江南,正合了南虞皇帝的意。“
“这南虞论地界,比大黎小不了多少,万乘之国,疆域万里,怎么总是这般偷偷摸摸的,定要从邻居身上捞些好处,这南虞人才肯罢休。哎,真是跟他当邻居啊,当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