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,最要紧的便是睢阳王拿下凤州与梁州、将皇陵的那群前朝余孽捉拿回来,将元淮和他那几个儿子杀了,斩草除根,咱们就可高枕无忧地拥戴我们的新皇帝登上天子宝座、君临天下了。”高贤妃说道。
皇城沦陷、京城失守、渤海叛军起兵、攻占中原、燕赵、齐鲁、两淮等地的事,终于还是传到了元淮的耳中,
元淮不曾想到,高贤妃和渤海高氏竟然有这样的野心,趁着自己不在京中,竟然敢起兵谋反,而且起兵不过一旬,就占领了京城与大黎人口最繁密的河北、河南等地,可见暗中早就在筹谋招兵买马、安插细作、起兵反叛之事,否则不会这般拉来势汹汹,让沿途州郡竟然没有招架之力。
元淮也甚是感慨,这几年自己不曾用心打理过前朝政事与州郡吏治,不曾想拥兵百万的大黎军,竟然会被一支联合了微不足道的客商、上不了台面的睢阳王的一支渤海叛军,打得这般丢盔弃甲,如今到了国祚社稷危亡之时,睢阳王已经拿下了梁州,凤州也即将失守,直奔皇陵而来,而自己就将大黎的亡国之君,被睢阳王和高氏俘虏去,凌辱作践了。
正当元淮跪在先帝的灵前,意志消沉,也想不出一个应对之策的时候,雍王常佑与赵王常佰走了进来,跪在元淮的面前哀求,
先是雍王常佑对元淮说,“父皇,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!”
“是啊父皇,眼看着凤州就要失守,皇陵位于凤州与梁州之间,咱们还是先离开皇陵,到一个安稳的地方,也好图谋收复京城、重整河山之事啊!”常佰也说道。
“重整河山?哼,哪还有什么河山,京城失守,叛军也已经过了广成关,眼看着洛阳就要失守,两都沦陷,山河破碎,咱们的河山都已经被叛军占领得差不多了,哪里还有什么河山呢?”元淮悻悻地说道。“你们若是害怕,就各自奔命去吧,父皇不怪你们,只是父皇不能走,不能眼睁睁看着先皇与历代先祖的陵寝,落入叛贼的手中,任由他们糟践!”
“父皇,您这是说什么?若是历代先祖知道您这般意志消沉,眼睁睁看着江山沦丧,却无动于衷,等百年之后,父皇又以何面目见我大黎的历朝先祖呢?”雍王常佑劝道,“父皇,如今姑臧并未陷于叛贼之手,不如趁叛贼未至,与儿臣一同前往姑臧避祸为上。”
“皇兄的主意虽好,只是姑臧位于西凉、月孙之间,胡人众多,若是叛贼勾结西凉、月孙,合围姑臧,咱们岂不是逃无可逃?”常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