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芒角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土陶瓶子,“这是茶花薄荷油,最是祛瘀止痛的,”
芒角又取了一点,敷在了自己的身上,让香扇知道这东西无毒,才递到了香扇的面前,“姐姐擦一些吧,好歹是个女儿家,被这般作践,身上没有一处不痛的,这滋味儿我最明白,擦一些能好受些,也算是咱们姐妹一场,让我尽尽心吧。”
香扇将脸扭到一侧,泪珠子止不住地流了下来,这是她这一个多月以来,被关在这如同地狱的天牢中,听到的唯一一句暖心的话了。
芒角将那土陶瓶子轻轻放在了茅草上,起身就要走,突然之间,隔壁的牢房中传来了一阵犯人受刑时凄厉地叫声,香扇听了,止不住打了一个哆嗦,觉得一股恐惧与寒意侵入骨髓,她方才刚感受到人心的暖意,仿佛一下子又跌到了深不见底冰窖里,意志也变得动摇了,
只听香扇颤颤巍巍地对芒角说道,“等,等等,”
芒角戴上了斗篷,只微微侧身回头看着香扇。
“只要我说了,德妃娘娘当真有法子救我出去,留我一命吗?”
听到这话,芒角侧过脸去,嘴角狞笑,回过头来,面目又是极其和善的,对香扇说道,“那是自然。”
芒角交代了香扇几句话,才跟着玄笃出了地牢,没过一会儿,躲在隔壁牢房中、 找了两个犯人装着凄厉惨叫的玄慎了走了出来,
玄笃见了玄慎,第一句就说,“你方才装得还挺像的嘛,连我听了,都不禁打冷颤,更别说她了。”
“谁说是装的?”玄慎得意地说道。
“难道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