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放心,我一直都是这般嘱咐她们的,”罗双蓉说道,“夫人快去吧,莫让郡马爷等久了,冷落了客人可不好。”
“也好,你保重,等改日我再来看你。”诸葛忆荪握了握罗双蓉的手,二人相视一笑,如朋友般小别似的。
出了雪川王府的大门,诸葛忆荪与郡马爷还有甘缪等人王府西北角的阳湖坐船,顺着水路,到了浴佛山的脚下,又登上台阶,到了浴佛山半山腰的菩提亭,俯瞰着西面雪川城中的风光,
郡马爷看着眼前风光,也无限感慨,不知该说什么,去年郡马爷上京,也曾站在乐游原别院的高处朝着京城眺望,可是京中死气沉沉一片,乐游原上大户人家刚修葺的高屋建瓴、红墙碧瓦,与不远处城中百姓低矮、拥挤的房屋一比,这红墙碧瓦也显得万分狰狞。
可是雪川城与京城相比便大不相同,尽管除了浴佛山东面的凌霄阁、银汉阁和盛云阁三座高阁,城北百姓的建筑都不能与乐陵原王侯将相们的大宅相提并论,可是家家户户都齐整俨然,内有文章,装潢雅致不俗,行走在雪川街市上的百姓,都昂首阔步、神情怡然,看着有说不尽的活力、说不尽的希望。
郡马爷与诸葛忆荪在浴佛山上说了一会儿的话,看天色沉了下来,便要往城外的行宫走去。
刚走到城门口,就看到一个女官装扮的人带着两个女先生,女先生的后头还跟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,面带怒色地好像要往州府衙门的方向走去。
那小男孩头上系着孝布,满脸的泪色,便知道或许是家中有亲人往生。
诸葛忆荪一看那女官是行宫的外司正,就让甘缪去问问,“你去问问,外司正这般行色匆匆的,究竟是做什么去啊?”
“是,”甘缪听命,便朝着外司正的方向快步走去,远远地叫住外司正一行人,只见那外司正和两个女先生你一言、我一语地与甘缪说着什么,外司正和女先生好像还十分愤愤不平似的。
诸葛忆荪看外司正屈蔚的样子,不禁笑了起来。
“夫人,这是发生了何事?”郡马爷疑惑地问道。“什么事引得夫人这般欣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