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二日,两个差役又安排了一个濒死的、患上瘟疫的死囚,顶了庞宾的名儿,只等这死囚一死,再使两个银子买通了仵作,此事就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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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近甫自以为出了力,到了第二日上午,就往宝珣映月来,正好唐简卉在十一皇子常倜的房中,唐近甫也只能在外头乖乖候着,等唐简卉陪着十一皇子用过了早膳,看着常倜脸上的疤都消退了,这才放心出来,来见唐近甫。
“此事可办妥了?”唐简卉支开众人,问唐近甫道。
“是,都妥当了,”唐近甫说道,“奴才已经将庞先生安置在了城北的别院之中,还派了几个人照看着,天牢那边也买通了人,只等那替死鬼一咽气,拉到城外去烧了,今后宫里头就再也不会有人问起庞先生之事。 ”
“此事办得好,”唐简卉微笑着说道,“你前前后后也出了不少银子,这二百两是本宫给的,若是有富余的,你就收下,只当是本宫的酬谢钱了。”
“奴才不敢收娘娘的厚赏,”唐近甫连忙说道,“奴才的一身一己,无不是娘娘给的,若不是娘娘提拔,奴才哪里会有今日呢?哪里能做这一点芝麻小事儿,就收娘娘的赏钱?奴才万万不敢收。”
唐简卉听着,知道唐近甫当了内侍省少监之后,因为有唐简卉给她撑腰,也从中牟取了不少的好处,莫说是区区的二百两,只怕两万两都有了。
看唐近甫这般,唐简卉也不再勉强,说道,“算你有心,如今虽然委屈你只当了个内侍省少监,当魏哲隐的副手,可是经你手的差事与银钱,可比魏哲隐几倍不止,若你肯忠于本宫,将来内侍监的位子,迟早还是你的。”
“是,多谢娘娘不嫌弃奴才粗笨,肯留奴才在娘娘身边伺候。”唐近甫说道,“只是,奴才今早入宫,听人说,昨夜灵甲台宫宴,有一舞姬为陛下献上鲛人舞,不仅引得满殿宗亲拍手喝彩,还令陛下动心不已,昨日也是这舞姬侍奉陛下的。”
“这舞姬承宠,也不是宫里头一回了,那北巷之中,有的是承宠一夜,就被陛下抛弃在北巷的白头宫妃,这有什么好惊奇的?”唐简卉笑着说道。
“听说,这舞姬是皇后娘娘进献的,”唐近甫说道。“皇后娘娘几日前,从终南别苑带回来的,就是此人。”
“竟有这样的事?”唐简卉听着,神情瞬间警觉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