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。”高贤妃请安道。
“起来吧。”裴皇后淡淡地说道,“怎么贤妃不在炙手可热的鸣鸾阁趋奉着,竟然有功夫到本宫这里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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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妾担心娘娘心中不安,于是特意带了北地雪参,献与娘娘。”贤妃说着,吩咐一旁的修业,修业走到了裴皇后的面前,将雪参盒子打开,跪着举到裴皇后的面前恭敬地呈上。
“贤妃有心,”裴皇后说道,“只是本宫如今凤体安康,何来心神不安之说呢?自然也用不到这北地雪参,不如就送给鸣鸾阁那位吧,听说她自从失了孩儿,日夜啼哭,夜不成眠,自然是她那里更用得着一些。”
高贤妃一看裴皇后因为前些日子往祎妃身边走的勤些,裴皇后仍旧心存芥蒂,于是吩咐一旁的侍女太监,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众人走后,高贤妃走到皇后的身边,立在一侧,好生说道,“娘娘何苦来要拒臣妾于千里之外呢?臣妾如今奉娘娘之命,掌管六宫之事,那祎妃有孕,臣妾自然该多看顾她一些,并不为了她,一心只为了成全娘娘您的体面罢了。若是臣妾不如此,陛下觉得臣妾职责有失,不让臣妾打理宫事了,您想想,这后宫的琐事能落在谁身上?荣妃也好,献妃也罢,或者是祎妃,她们哪里是好相处的?到时候岂不是与咱们为难吗?”
裴皇后听着,也有些道理,想想如今她能相信的后宫嫔妃也没有几个,若是再得罪了高贤妃,将高贤妃推到了祎妃那边,她这个皇后就更是孤掌难鸣了, 因此也心软了一些,和气地说道,
“这话也是,只是,那祎妃如何会领你我的情呢?不过是肉包子打勾,白白浪费东西罢了,”裴皇后说道,“她是存心与我过不去,在宫里,借着陛下对她的宠爱,屡屡给本宫难看,如今还让本宫迁到这衍庆宫来,堂堂皇后,越发连说句话都担心被旁人听了去,传到她的耳朵里,在陛下面前诋毁本宫。”
“皇后娘娘多虑了,有臣妾在,她又岂敢如此明目张胆?”高贤妃故意说道。
“如何不敢?!”裴皇后说道,“如今的内侍省都是她的人马,本宫身边新来的几个太监,一看就伶俐得很,难道不是她委派来监视本宫的?”
“您如今仍旧是皇后,若是嫌这些侍奉的人不好,只把内侍省的人叫来,让他们另换一批就是了,”高贤妃说道,“只是依臣妾看,祎妃不会在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动手脚的。”
“如何不会?如今她的孩子没了,依我看,巴不得将此事赖到本宫头上,苦于没有证据,因为派了这几个伶俐的太监来本宫这里伺机找茬,就如同裕妃那般。”裴皇后说道。
“您实在多虑了,”高贤妃说道,“说起裕妃,臣妾今日来,也想问问,这陷害裕妃一事,可是您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