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妾日思夜想的,无非不是常信,我们母子自小便相依为命,”
“这个本宫知道。”唐简卉说着,也想起从前在姑苏别宫那些被邓湄湘刁难责打的日子。
“只是常信如今是皇后的养子,即便是贱妾思念,又如何能见到呢?娘娘只看良珣的腿便是了,若贱妾再不自量力,只怕贱妾的腿也如同良珣一般了。”
“这个你不必担心,只说你愿不愿意见便是。”唐简卉问道。
“愿意,妾身愿意。”邓湄湘说道。
“那当日你命人放火谋害褚太医一事,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,你可愿告诉本宫?”
“当日之事,的确是贱妾一时糊涂,才千不该万不该做下了这样的事。”邓湄湘说道。
“那你做此事以前,皇后是否知晓?”
“这……”邓湄湘犹豫着说道。
“她与贤妃如此对待你们母子,你还要替她遮掩她做下的丑事吗?”唐简卉问道。
“知道。”邓湄湘无奈地点点头,看眼下的情形,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永巷,于是将当日之事尽数告诉了唐简卉。
唐简卉听了,也嘱咐了邓湄湘几句,又吩咐永巷令,让永巷令顾念着她好歹是七皇子的生母,莫要接着苛待邓湄湘,她也会时常遣人来探望,若是永巷令仍旧这般,就活不成了。
永巷令一一应着,恭恭敬敬地将唐婕妤送了出去。
一日,唐婕妤与元淮一同用过午膳,只听唐婕妤说道,“陛下知道,妾身从前是邓选侍与七皇子身边侍奉的人,虽然邓选侍对妾身从前算不得好,只是也多亏了她,妾身今日才能与陛下相遇,妾身那一日途经御花园,看在七皇子正站在一棵桂花树下闷闷不乐的发呆,妾身担忧,于是上前询问殿下,谁知道殿下一见了臣妾,便独自跑开了。”
“常信这孩子,越发不知礼数,等过几日,朕将他提来,亲自给你赔罪。”元淮说道。
“瞧陛下说的,妾身如何会与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?”唐简卉说道,“只是妾身记得,从前邓选侍是喜欢桂花树,看七皇子愁眉不展、满腹心事的样子,莫不是因为思念生母的缘故才会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