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指的是?”韦婕妤试探着问道。
“若是令尊,尚书左丞大人,肯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去向陛下求情,我与陈王自然是感激不尽,只是实在太过冒险,况且,尚书左丞乃尚书省的执事之官,并非专司讽谏的言官。”
“娘娘思虑的是。”韦婕妤说道。
“依我看,若是能劝说得动左谏议大夫皇甫容诫,让他在陛下面前为陈王美言几句,或许陛下才能听得进去。”
“只是……娘娘也知道,这左谏议大夫与家父不睦已久,因尚书省之事,家父与他当着陛下的面都多有争执,他生性顽固,家父如何能劝说的动他呢?”韦婕妤说道。
“这皇甫家的二公子,工部侍郎皇甫承诫,不正是令尊大人的门生和下属吗?他是皇甫容诫的亲弟弟,若是让他去劝说兄长,想必皇甫容诫是听得进去的。”荣妃说道。
韦婕妤心中为难,可是当着荣妃的面,看荣妃做小伏低、神情恳切,只能说道,“到底是娘娘睿智,臣妾一会儿就派人告知父亲,让他去安排此事,只是成与不成,还要看这位皇甫大人了。”
“如此,便多谢妹妹了,”荣妃眼眶含泪地看着韦婕妤。
“娘娘哪里话?这样的事,臣妾又如何无动于衷呢?”韦婕妤也跟着红了眼,侍奉荣妃用过汤药,这才带着新蓼出来。
在回宫去的路上,新蓼在一旁轻轻问道,“咱们可要回宫去吗?”
“这时辰还早,巴巴地回宫做什么?”韦婕妤说道,“父亲前些日子送来了一副上好的葵岛金钱胶,听说晟嫔诞下五公主以后,身子一直不曾好全,这花胶最是滋补,你回宫取来,咱们一同到常宁宫去,将这好东西送给正好去看看五公主。”
“是,”新蓼应道,“奴婢回宫的时候,可要吩咐人写封手书,给大人传去?”
“手书?传什么手书?”韦婕妤问道。
“就是方才您与荣妃娘娘说的那件事啊。”新蓼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