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开阳宫上上下下的宫人全都要带走,”珪如说道,“连粗使的仆役也要再调遣旁的来伺候。”
“娘娘,娘娘……”新蓼一边被太监们往外拖,一边对着韦婕妤呼喊道,韦婕妤本想上前去阻拦,可是看珪如与霜娥在侧,有心也无力,只是对着远去的新蓼扭过身去,摆了摆手。
等开阳宫原本的宫人们都被带走之后,珪如上前对宝篆、宝簟二人说道,“你们仔细侍奉,若是这里再生出什么事端来,都出在你们身上。”
“是。”二人恭敬地应道。
“那奴婢们也先告辞了。”珪如说着,领着霜娥与鸣鸾阁诸人往外走去,刚到门口,便看到临近的宫人们闲来无事,都聚在开阳宫门口,往里头一个劲儿张望。
论理珪如看到宫人们如此,她作为鸣鸾阁的姑姑,本应教训这些宫人们一番,可是珪如并没有申斥这许多看热闹的人,只是径直走开。
珪如也看见,有几个宫人是沈美人宫里的,看到韦婕妤受到如此大的屈辱,即便是没有降位分,也足以让沈美人拍手称快的。
珪如回宫之后,将开阳宫之事禀奏给诸葛忆荪,诸葛忆荪说道,“这开阳宫的宫人们,有几个原本就是在开阳宫伺候的,并非一直跟着韦婕妤的,你着人盯着他们,若是有本分老实、并非与韦婕妤一条心的,不必将他们带到掖庭宫,故意让他们做一些繁重的活计,只将他们派到别处不起眼的宫室便是。”
“是,”珪如应道,“只是夫人,韦婕妤背地里没少利用流言蜚语来败坏夫人,如此处置,岂不是太便宜了她?”
“便宜?今日这番,也让她受尽了屈辱。”诸葛忆荪说道,“不过更大的屈辱还在后头呢。”
“夫人所指的是?”珪如问道。
“你只去告诉宝篆她们,这几日外头的人韦婕妤病体初愈,不能被外务袭扰,无论宫外有什么样的消息,都不许让她知道,只等陛下发落了韦奉贞、韦惜贞两个再做分晓。”
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珪如也答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