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栾儿?”元淮问道。“这便是当日你入宫之时,一同带入宫中的六岁的小丫头?如今都已经这样大了,越发出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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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”裴淑妃极力掩饰自己的妒色,说道,“栾儿虽然名份上是臣妾的丫头,可她的祖母是臣妾的乳娘,臣妾的奶兄弟、奶嫂也没有运势,早早丢了她去了,乳娘垂危之时,将她交托给了臣妾,一直将这孩子带在身边,与臣妾的女儿也差不了多少的,这孩子也伶俐,因此琴棋书画都通晓的。”
“有你这个师傅,她自然是歪不了的。”元淮说道。
“是啊,臣妾今日常常不得安枕,只说了几句,这孩子便记在了心上,巴巴地跟乐伎们学了几支箜篌曲子,说是这曲子安神,臣妾听了一定安睡,因此只弹来给臣妾听,不曾想竟然扰动了陛下。”裴淑妃说道。
“从前瑾妃的箜篌也是极好的,可是自她离宫,朕便再不曾听到,去岁她上京来,再让瑾妃弹奏,还有当年的调子,只是韵味已经不及当年了,不曾想今日在你的宫里,还能听到比当年瑾妃弹奏的更好的箜篌曲。”元淮说着,眼睛一直盯着栾儿上下打量。
而裴淑妃听着,脸上阴一阵晴一阵,只附和说道,“栾儿的技艺生疏,哪里配跟瑾妃姐姐相比?陛下这样夸赞她,她越发了不得了。”
“不知栾儿还会弹奏什么曲子?且再奏一曲给朕听听吧,朕也好品鉴一二。”
说着,裴淑妃又让栾儿弹奏了一曲《凤求凰》,栾儿的神情似蹙非蹙,一双秀目十足灵巧,那弹奏之时的神情看得元淮骨头都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