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说,好说,宫娥吩咐,咱们哥俩即刻便去。”一位狱卒说道,“大堂宽敞干净,气味也好,已经给宫娥收拾出来了,宫娥不如在那里问她?”
“天牢大堂是狱丞大人办公之处,我们两个怎好鸠占鹊巢呢?不如便在刑房见她吧,地方近,也省了两位大哥的许多事。”月娇说道。
“都听宫娥吩咐。”
不一会儿,两个狱卒就将那曼娘提了来,一把扔在地上,月娇与灵笳在刑房之中正坐,将两个狱卒支了出去。
那曼娘抬头一看,周围满是刑具,有些还沾着血,皮鞭在盛满盐水的桶中浸泡着,曼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,也担心自己的皮肉被刑具所伤,今后即便是出去,也不能再重操旧业,于是在地上不住地磕头,求前方高坐的月娇与灵笳饶她一命。
“我们夫人倒是不忍心罪及家眷,”灵笳说道,“只是如今陛下盛怒,只怕是难以轻恕的,你是女眷,即便不会身死,也会被没籍入官,被分配到掖庭、官衙或军营之中为婢,将来的日子想想也是难熬。”
“姑娘明鉴,贱妾实在与此事无关啊。”曼娘哭喊道。“况且,我本是乐伎,被他买入府中,虽然开了脸面,当了姨娘,正室娘子待我如同奴婢,平日里还要做许多粗活,在他们褚家,贱妾仍旧如外人一般,不拿我当人看待,好事儿半点没有,为何有了灾祸,却连我也要跟着受罪,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事?”
曼娘说着,嚎哭了起来,月娇与灵笳也是女子,对她的境遇也颇为同情,于是月娇说道,
“你也不必如此,此事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,若是你能将功折罪,不但能离了这牢笼,另有一番天地,若是功劳大, 不止是免罪,或许官家另有赏金相赠,岂不两全其美?”月娇说道。
曼娘一听这话,眼前瞬间有了生机,连忙说道,“还请宫娥指个明路,该如何将功赎罪才好?”
“如今褚太医虽然身死,可是陛下仍旧怀疑背后主使另有其人。褚太医纵然嫉妒黄太医的医术,可凭借他一人,是断然办不成此事的,你可知,这褚太医与朝廷官员之中、或是宫中之人有何来往吗?”
“这……大人平日里结交,不过是太医院众人,不曾听说与朝廷大臣们有所往来,即便是有所往来,大人也不会告诉贱妾啊。”曼娘说道。“至于宫中之事,事涉皇家密事,他便更不敢跟家里人说了。”
月娇与灵笳一听,顿时灰心,以为白费了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