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忆荪心想,“难道是有人又得了陈氏的真传?将这样的法子用在了祯嫔的腹中皇子身上?”
诸葛忆荪一边回想,一边让甘绥去将秦太医传来,秦太医也说,诸葛忆荪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,只听秦闲望说道,“夫人之虑倒也有理,有些药材的毒性幽微,甚至是无毒的,只是药效有些猛烈,对大人倒是没什么害处,可胎儿尚小,又在母体腹中,即便是毒性微弱,腹中胎儿或许也没有招架之功,长期将这样的药材摄入体内,只怕早就损伤了胎儿的肺腑,即便胎儿能生下来,也是活不成的。”
诸葛忆荪听罢,不禁胆寒,于是让月娇、灵笳去祯嫔的住处与产室仔细查一查,究竟有何不妥之处,诸葛忆荪担心她们二人对于医理不甚熟悉,于是让月娇留下,吩咐灵笳带着霜娥与妙箜一同去,只说给祯嫔送燕菜花胶羹,不要惊动了祯嫔养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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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菜花胶羹需要文火炖许久,秦太医看妙箜也一同去,他早就与妙箜有了首位,只想着哪一日妙箜在诸葛忆荪面前得了脸,恩赐她出宫,或是干脆许配给他便好了,于是回太医院写了一张单子,让医女给妙箜送来,希望妙箜能凭借此事立下功,诸葛忆荪也一定欢喜。
等月娇看着将花胶羹炖好之后,让三人用食盒提上,一同往栖凤阁去了。
再说康嫔,这几日月娇在宫中各处巡查的消息早就有人透露给她,再者如今诸葛忆荪又接手宫事,她在宫中行事也不似往常那般方便,心中焦急,可脸上仍旧冷冷的,来衍庆宫看看淑妃的有何动向,结果刚走入衍庆宫的前殿,扑面就嗅到一股清香。
“娘娘好雅兴,心灵手巧,这又是在摆弄什么劳什子?竟这样悉心照看着,竟然比看顾着刚降生的孩子还宝贝呢。”康嫔问道。
裴淑妃与芒角、栾儿围在茶炉前头,芒角往炉中添了香炭,栾儿将上一壶茶汤倒了,裴淑妃在一旁嗅着气味,裴淑妃一听是康嫔来了,只抬眼看了看,说道,“哪里是什么巧宗?不过是今早去收了孔雀枫上的露水,金秋最后一茬了,只埋了一缸,将旧日的取出来,做些枫露茶罢了。”
“这枫露果真是越陈越香,经娘娘宫里的香炭一烹,当真是满殿之中都是秋日的草木清香,竟然比宫女腰上积满了香粉的手绢更沁人心脾呢。”康嫔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