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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说的是。”韦贵人说道。
“再有,这些年轻嫔妃,眼下她们的父兄在朝中得力,因此才被陛下选入宫来,加以笼络,若是她们能为我们所用,对咱们常偱将来的事,”荣妃说着,又灵光一现,对韦贵人说道,“对韦大人在前朝行走也容易,横竖也能多个膀背多条路不是?”
“是,到底是娘娘看得远,臣妾愚昧,往后要跟娘娘学得还多着呢。”韦贵人说道,“只是这新入宫的嫔妃之中,沈美人沈彤年怕是呆到根儿上了,即使在调教也不会出挑,才人之中,这杜才人、段才人、上官才人虽然木木地话少,可臣妾看得出来,都是机灵的。”
“杜才人的兄长刑部侍郎杜育在朝中也甚是得脸,当日查抄崔氏,便是这杜育杜大人立了功,才能在朝中平步青云,成了刑部的大员,若是能将杜才人拉拢过来,对咱们可是大有裨益。”荣妃说的咱们指的不是旁人,正是她与三皇子常偱。
“是,段才人是左骁卫将军的女儿,将门出身,也可亲近,上官才人出身世家,其祖母是宪宗皇帝的孙女嘉鱼郡主,父亲在宗正寺任职,也算是得力,”韦贵人说道,“臣妾与她们三人住得近,陛下新赏了一些东海明珠做的珠花,都是京城春日里时兴的样式,一会儿回宫,臣妾让人选上好的五支先孝敬娘娘,剩下的等臣妾去她们宫中走动之时,便赠与她们吧。”
“我如今已经年老色衰,如何能用得上这样的东西?再者,若是让旁人看出来了,岂不起疑心?还不如把这五支再添补给她们三人,她们都是诗礼簪缨人家娇养的小姐,这礼物轻了,只怕她们也看不在眼里。”
“娘娘海量,臣妾敬服,”韦贵人说道,“其实臣妾看娘娘美貌,不逊于当年罢,也是,这样的珠花皆是花鸟样式,虽然时兴,到底花俏了些,配不上娘娘的雍容华贵与沉着气派。”
“你这丫头,惯会哄我的。”荣妃笑着说道,听了这话,心中也万分畅快。
“家父偶然得了两尊上好的蓝田玉,臣妾写信家去,让能工巧匠将那玉做成一对浮雕天竺孔雀镶牡丹金花坠子的玉梳背,一对献给陈王的侧妃,一对等王妃入宫时便献给娘娘吧,如此别人闻起来,也说得爽利明白。”韦贵人说道。
“又何必破费呢。”荣妃一边说着,一边也心花怒放地应承着收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