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娥说道,“回禀夫人,裕妃娘娘和周婕妤来了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让她们在正殿稍候片刻,我即刻便去,”卢忆荪说,“三公主和五皇子同裕妃一起来了吗?”
“回禀夫人,三公主和五皇子还未曾下学呢,因此未能前来。”霜娥回道。
“我倒忘了,给两位娘娘准备点心、果品、茶水和暖炉,本宫一会儿便到。”卢忆荪说道。
“是。”
霜娥走后,卢忆荪又对一旁的月娇说道,“你这丫头真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。”
月娇浅笑道,也对着铜镜装扮起来,月娇还从卢忆荪的梳妆台上,拿起一支翡翠步摇,给灵笳戴上,卢忆荪也不曾计较什么。
“若你是个男儿便好了。”卢忆荪说道,“若你是个男儿身,如今朝中官位多有空缺,凭你这口才,尚书宰相当不了,当个言官只怕是绰绰有余了。”
“哼,男儿又有什么了不起,”月娇说道,“即便不是男儿身,咱们女儿郎若是为官做宰的,不一定输给他们,说不定,比他们做的还要好。”
月娇满脸不屑地说道,“你看这群号称国之栋梁的男儿们,平时说嘴说得天花乱坠,什么‘忠诚事君,死不移志’,什么为了君上和百姓,可以舍身取义,可实际上呢,一个个贪得无厌,吃得脑满肠肥的样子,这社稷啊,快要被他们啃噬干净了,这社稷的粮米,快要被他们搬空了,这百姓的脂膏,快要被他们吸干了,正是有他们,这社稷才这样飘摇,百姓才这般困苦,一个个还说嘴呢,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国之栋梁呢,不知羞的东西。”
“你这话倒是和新上任的门下侍中郑宜祚郑大人如出一辙啊。”卢忆荪说,“等着郑宜祚郑大人忙完了门下省的俗务,我倒是想请他入宫来,和你切磋一番见解。”
“本来就是嘛,”月娇让灵笳给她戴上了一款新的明珠耳环,也是卢忆荪收在匣中的,平日里不舍得戴,不过她从不计较这些,常常送给霜娥、灵笳、珪如她们几个,月娇便更没有见外,常常是不跟她说一声就拿来戴上,或者自行送给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