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夫人?”元淮说。
“啊,不过是些宫里的小事,”卢忆荪说,“陛下放心,我去去就来。”
卢忆荪走后,元淮吩咐道,“哲庸,”
“老奴在。”
“你派人跟着夫人去,听听究竟是发生了何事,朕还从未见过夫人那般忧心忡忡的样子,探听明白了来告诉朕。”
“是,老奴遵旨。”
卢忆荪走进了承祚堂中,看到伍靖川和齐灵虎两位将军早就在里面等着她了。
“末将参见夫人。”
“二位夫人免礼,坐吧,”卢忆荪坐在堂前,“且与本宫说说,究竟是何事,城中百姓为何哗变?还说本宫以瘟疫谋害陛下,将陛下囚禁在含章殿中,挟持天子以谋大位,此等流言,外间百姓是如何得知?”
“末将也觉得奇怪,不过仔细想想,此等流言,一定是源自宫内,”齐灵虎说,“宫城守卫森严,究竟是何人编造出这般不堪的流言,传到宫外,再在百姓之中口耳相传,以此蛊惑百姓,酿成今日之情形。”
“如今能进出宫城的,只有内侍省的太监,”卢忆荪说,“不过内侍省的太监,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,而且内侍监并非不谨慎之人,派出宫的太监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,不是惹是生非之人。再者说编造出这样的话,太监皆为内官,乃陛下家奴,与外间朝臣百姓疏于往来,生出了这样的事,对内侍监的太监又有何益处呢?”
“只怕是城中的异心之人故意编造出来的,借助陛下抱病,以百姓做掩护,”伍靖川说,“以此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吧。”
“哗变的百姓共有多少?”卢忆荪问。
“总不少于两万人之多,”齐灵虎说,“这些百姓和太学的儒生们全部跪在朱雀门前,围得水泄不通,都吵嚷着要面见陛下。”
“两万人……以金吾卫的兵力,可应对得来?”卢忆荪问。
“这些百姓与儒生都手无寸铁,想来也不足为虑,只怕有人在背后左右百姓的民心,京城内的百姓有七八十万之多,青壮男子也有十万之众,若有人藏在百姓之中,发给百姓们刀剑枪械,到了那时,可就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