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修思量了一会儿,又略感担忧地说道,“只是郑宜祚背后的靠山是太后,太后在朝中的势力、军中的威望你是知道的,即便是郑宜祚他们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,只要有太后这个靠山在,咱们又能将他们怎样呢?”
“陛下要料理郑宜祚等人之时,太后自然不能在场。”肖嵩说道。
“不能在场?太后如今虽然撤帘归政了,可是朝堂上、乃至宫中的耳目众多,此事早晚会被她知晓。能瞒得了一时、难道还能瞒得了一世吗?”
“是,奴才明白,奴才的意思是,料理这些老贼之时,最好让太后不在京中才好。”
“不在京中?太后不在京中,还能到何处去?难道要让太后去皇陵为先帝守陵不成?”常修问道。
“奴才听宫人们说,太后一直思念雪川的亲人,自从乾元十四年的渤海之乱起,太后率兵从雪川勤王,已经有十余年没有回雪川了,难道太后不想回雪川去瞧瞧?只等太后去了雪川,陛下对这些拂逆您圣意的老贼,要打要杀,全屏您一人做主,难道还有谁敢阻拦您不成?”
“说的是啊。”常修说道,“这两年太后时常往天腰川女宫和丰阳会馆等地方去,不愿意住在仁寿宫中,丰阳会馆的巨贾孟轻雷每次入宫觐见,带给太后一些雪川的土物,太后见了,都爱不释手,可见太后一直想念她的故土雪川,只是碍于朕如今刚登上帝位,朝政上虽然没有大事,可是小的风波不断,郑宜祚这几个老家伙时常在太后跟前议论朕的不是,让太后不能完全放心,因此才迟迟没有回雪川去,”
“是啊,陛下不如在太后和郑宜祚等人面前做一场戏,好让太后和郑宜祚等人安心,想必太后就能安心往雪川去了。”
常修听着,觉得肖嵩的话甚是有理,于是便依着肖嵩的话,在诸葛忆荪与郑宜祚等人面前把表面功夫做足了。
无论郑宜祚等人说什么,常修都答应着,不再像往常那样针锋相对地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