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简卉看嵩儿意志坚决,也只好说,“既然你心意已决,也就有着你吧。”
“多谢姐姐。”
唐简卉说着,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只孔雀明珠金步摇,交给了嵩儿,“这步摇你收下,这宫里你也知道,你是陛下近身的宦者,我是先帝的嫔妃,若是走得近了,只怕于你我都不好,往后要再像今日这样再见一面也难了,你既然唤我一声姐姐,这步摇权当是你我今日重逢、不日又要相别,我这个当姐姐的送给弟弟的一点心意吧。”
“嵩儿多谢姐姐。”肖嵩将那步摇收入了袖中。
“你出来的已经够久了,殿中歌舞未休,陛下身边免不了要你伺候,你快些回去吧,免得担不是。”
“是,嵩儿便回去了,姐姐路上也多保重,若是有缘,嵩儿将来到了澧州,一定亲自到府上请安拜见。”肖嵩说道。
唐简卉听着这话,便知道肖嵩心中的野心不小,一个内宫太监若不是得君王的格外宠信,又如何能到州府上之上呢?
“好,你去吧,行事多加小心才好。”唐简卉说道。
回到宫里,唐简卉拿出庞宾留下的卜辞,为肖嵩卜了一挂,从签筒中摇出来的竹签上,画着一只鸟儿,唐简卉辨认着那鸟儿,不解地说道,“海东青?嵩儿的卜辞,为何是一只心比天高、却只能沦为鹰爪之流的鸟儿呢?”
那卜辞的下面还有一句诗,写的是“无边落木萧萧下”。
唐简卉足足琢磨了一个时辰,也不曾领会其中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