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帝的旧例?是什么样的旧例?为何我不知道?”
“母后您忘了?临淄王与彭城王两位叔叔,他们也是熙宗皇帝的亲骨肉,可是他们的爵位也只在郡王,因为这爵位并非是他们的父亲——熙宗皇帝赐予他们的,而是陛下这个兄长所赐,如今儿臣为几位弟弟颁赐爵位也理应如此啊!”
“什么?陛下难道不知,当日先帝要赐予你的两个叔叔爵位之时,有崔友槐从中阻挠,才使得他们初封的爵位只在郡王,过后先帝又像晋升他们的爵位,是你的两个叔叔主动推辞不受的,并非是陛下有意为之,这样百年一遇的特例,怎么会被陛下当成是先帝时期的旧例沿袭呢?”
“母后容禀,儿臣昨日也问过九皇弟的意思,九皇弟说自己于社稷无功,若是儿臣颁赐给他太高的爵位,他也会心有不安,儿臣为了尊重九皇弟的意思,才会如此,请母后明察,莫要误会了儿臣,让外人以为儿臣有意苛待兄弟。”
常修神情恳切地说道。
“陛下,你可知道如今常僖几岁?”
“九皇弟今年……”
常修说着,看了一旁的肖嵩一眼,
“他今年才十五岁,你指望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能对咱们的大黎江山有什么不世之功呢?”诸葛忆荪说道,“况且,陛下可还记得,当日你获封燕王爵位时是多大年纪?”
“儿臣当时,还未满九岁。”
“这便是了,我问陛下,当日未满九岁的陛下,可对我们大黎的江山社稷有何寸功啊?”
“儿臣……”
“既然毫无寸功,陛下又为何心安理得地接受燕王的爵位呢?而且这一接受便是五年,”
“母后息怒,儿臣知错了,定会重新给几个弟弟拟定爵位,重新颁赐。”
常修连忙作揖告罪道。
“如此小事,也用不着陛下耗费太多的心力,再要让秘书省的人重新拟定爵位,一来二去,岂不费事?不如当着我的面,就给他们定下吧。”诸葛忆荪说道。
“是,母后既然这样说,儿臣听从母后的意思便是,只是儿臣心中一时想不起什么合适的亲王爵,颁赐给几个弟弟。”
“无妨,陛下既然没有主意,我替陛下参详一二便是。”诸葛忆荪说着,看着方才那道常修拟好的圣旨说道,“既然如此,不如就赐封九皇子常僖为舒王、十一皇子常倜为澧王、十二皇子常俨为资王、十三皇子常攸为宣王,横竖这几处都是物产丰饶之地,又没有封赐给旁人,不如就封给你的几个弟弟吧。”
“是,儿臣谨遵母后吩咐。”常修说着,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对了,听说陛下已经给你的嫔妃们赐了封号、分了宫室?”诸葛忆荪问道。
“是,儿臣已经登基为帝,总不能儿臣的妃妾们仍旧挂着东宫嫔妃的封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