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产?”诸葛忆荪惊异地站起来问道,“太子妃是何时有孕的?为何没有人说与本宫?”
灵笳走到诸葛忆荪的一旁,安抚道,“奴婢问过太子妃身边伺候的姑姑,说太子妃的月份尚小,因此不曾声张,况且太子妃从前也常有小产之事,只等着月份再大一些才告诉您这个好消息,免得说了,万一留不住孩子,再让您空欢喜一场。”
诸葛忆荪叹了一口气说道,“可问清楚太子妃是因为什么而小产的?”
“是,听太医说,太子妃是因为忧思伤神,从幽篁院回去后便啼哭不已,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行事不周,惹得陛下伤心,一直愧悔,到了酉时,正要传膳,突然觉得腹痛不已,孩子也未能保住。”
“当真是让人唏嘘,太子这几年也是事事不顺,他与陶氏的伤势刚好些,惠妃便出家为尼、不问世事,双鲤两年前好不容易给太子生下了个女儿,太子好不容易欢喜了一场,可是不到两个月,那孩子就夭折了,如今太子妃有孕,又是这般……若是换了旁人,或许早就撑不住了,难得太子还能如此沉着自持。”
诸葛忆荪说着,让人去太医院给太子妃送去了好些补养身子的东西,到了晚间又到藏蛟坞去,与太子妃说了好些宽慰她的话,太子妃冉氏的心里这才好受一些。
元淮也听说了太子妃小产一事,只是淡淡地说着“知道了”三个字,旁的便一字都不曾多说,也不曾让人去探视,对这个儿媳妇可算是冷落到了极点。
七日后,是八皇子常佺与霁川公主之女——戚瑶耕的纳吉之礼,元淮虽然体力不支,仍旧让诸葛忆荪搀扶着去了显仁殿中,在后宫嫔妃、宗室公卿、公主命妇、列国使臣的面前,看着自己的儿子常佺定下了亲事,元淮又下旨,让礼部以郡主的规制为戚瑶耕添置嫁妆、行送嫁之事。
殿中的宗室公卿与列国使臣们都看在眼里,与元淮对待太子夫妇的冷言相向,元淮心里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