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明白,儿臣不在乎什么好处,只希望太子殿下与陶姐姐安然无恙,就心满意足了。”双鲤说着,送诸葛忆荪出去。
离开了仙都宫,诸葛忆荪第二日在乾阳宫的正殿之上,正式将此事与朝臣们商议,中书令陶铮、门下侍中郑宜祚、尚书右仆射吕延熹一听,皇后诸事都是为了太子夫妇着想,曲阳别宫又在京城之内,也并无异议。
只是谏议大夫皇甫容诫说道,“太子病弱,并非社稷之福,陛下已然多病,我大黎不能再有一个身体羸弱的储君,若是太子前往曲阳别宫修养,病势仍不见好,请皇后启奏陛下,应早日改立储君、安定社稷才是。”
“皇甫大夫的意思,本宫明白,只是储君之位,岂可轻言废立?本宫相信太医的医术,太子素来聪慧、天赋异禀,皇子之中并无能出其右者,今后改立储君的话,众卿还是不必说了。“诸葛忆荪说道
“是。”众臣应道。
诸葛忆荪又吩咐工部的人再修整曲阳别宫一番,依照黄太医所言,多种植一些对太子养病有益处的草木,再让礼部择选了一个吉期,早些将太子挪到曲阳别宫修养。
下朝之后,诸葛忆荪将甘绎叫了过来,对甘绎说道,“过些日子,太子、惠妃、陶良娣、双鲤就要搬到曲阳别宫去了,你提前安排几个人过去,帮着东宫詹事谭净闻料理料理,最要紧的是,将东北角的那处密室与地牢给我锁紧锁牢了,设为禁地,派人在那里守着,不许一个人靠近,尤其是太子与太子身边的人。”
“是,奴才明白。”甘绎说道。
“曲阳别宫往后是太子的养病之处,从伺候的人、伺候的东西,到一草一木,都要万分妥当周全才好。”
“是,娘娘放心,只交给奴才便是。”甘绎答应着。
这一日,诸葛忆荪正在承祚堂与陶铮、郑宜祚、皇甫容诫、吕延熹等人说话,说起如今百姓疲敝贫困、朝廷职位多被世家子弟占据之事,既然已经更改了年号,乾元年间那些贪弊之事也要改一改了在,只是诸葛忆荪与几个众臣们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好法子。
往日在诸葛忆荪面前主动献言献策的几个朝臣,论及此事变得异常沉默,半天都想不出个正经主意,只有皇甫容诫说起百姓身上的租、税、赋、徭役实在沉重,连维持起码的生计都困难重重,更不想提别的了。
经过两场大的动乱,京城内贫瘠的百姓越来越多,有不少良家子的京城百姓为了讨一口饭吃,都卖身给大户人家为奴,而京城的大户人家因为尉迟贞的纵兵洗劫,许多都已经举家南迁,留在京城的富余的少、举步维艰地多,只有受过荫封的世家子弟之中还有些识文断字之辈,朝廷的官职落在这些世家的手中也在所难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