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却不敢当真,”双鲤说道,“且不说一生,能一朝一夕地守在殿下的身边,妾身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嵩儿,你替我们做证,若是我有负双鲤,就让我……”常修刚要起誓。
双鲤赶紧捂住常修的嘴,“安生日子刚过了几天,好不容易一切都回归正途了,又说些胆战心惊的话做什么?”
“也罢, 不说就不说吧,只在心里默默地告诉你罢了,要不你听?”常修说着。
双鲤便伏在常修的胸口上,听着常修的心跳,“咚、咚咚、咚、咚咚,像是有个小人在里头敲门。”
“哈哈哈,你越发调皮了。”常修说道。
嵩儿看在眼里,有些替二人高兴,心中也有些酸楚,他也想这样将双鲤拥入怀中,可是他不能,今夜之后,这样的事他永远都不可能做到。
“对了,这西陵阁中的陈设家具可还妥当吗?若是觉着不好,让内坊局的人搬了好的来重新换上。”常修说道。
“怎么会?一切都好,妾身都不曾想到,此生竟然能住在这样好的地方。若是母亲还活着,和妾身同住,就好了。”双鲤说道。
常修听着,将双鲤抱在了怀里,一同走在窗前,看着新月如钩,就像是看到了双鲤的母亲孙氏一样,二人对着月亮说了好多的话,仿佛是让孙氏看到,常修与双鲤如今双宿双栖的样子,好让孙氏放心。
第二日,太子带着两个良娣来含章殿给元淮请安,诸葛忆荪与唐简卉、尉迟婧也在一旁,一家人济济一堂、和睦融融的样子,也让元淮十分欣慰。
元淮是认得双鲤的,便打趣道,“想不到当日掐着腰、挺身训斥朕的那个小丫头,如今竟然成了朕的儿媳妇了,当真是造化弄人啊。”
众人听着,也都笑了起来,双鲤也羞得满脸通红,羞怯得说道,“陛下打趣,臣妇哪里敢训斥陛下?臣妇当日只是担心陛下龙体有伤,才贸然劝谏,若有冲撞之处,还请陛下饶恕臣妇唐突之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