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生气的戴安妮赶紧手忙脚乱的低头翻手机，徒劳的试图最后掩饰。

秭小伟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挟菜吃东西：“唉，假装玩玩手机吧……”

噗，戴安妮终于破防笑出声来，而且是完全没法在乎周围目光会不会社死的放声大笑。

靠在椅背上彻底放松自己的欢畅大笑。

这下是彻底把周围店铺、摊位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。

秭小伟肯定下意识的弯腰驼背埋头吃东西。

尽显过来顺手把妹子逗笑，然后深藏功与名的高手风范。

让常月玲都心头一动，也收起大笑，弯腰低身挟菜吃。

还探讨：“以前我以为江州菜都是麻辣，其实也不见得，口味好多，我很喜欢这里。”

秭小伟就不给她挟菜：“高校周围本来就是平民美食聚集地，联大七万人的规模导致有几万外地人，所以这边的口味当然很全国化，很适合外地人来工作生活。”

常助理果然关于这种工作类的心眼子就一窍不通：“啊，怪不得设计中心的大家伙儿都觉得挺满意，春节后还会来不少人，今年的校招就集中朝着江州送吧。”

秭小伟绕圈子都只是象征性的：“你那办公楼够不够用呢？”

常月玲压根儿没防备：“品牌营销要招多少人是你的事，反正研发这边人会越来越多，根据hr那边反馈，现在正是研发新人压价的好时机。”

秭小伟马上凝神：“多少？”

常助理还得竭力回想：“好像今年校招在211这个阶段，定的10k，但实际上到手七八千起步吧，反正据说只有销售的一半，这是内部……哎哎哎，还是可以给你说的哦。”

刹了下车，目光马上漂浮。

秭小伟没忍住卧槽出声：“寒窗苦读十多年，211这起码都得是各个高考班上靠前的孩子，十六七年学习之后进入社会只有这么点？”

常月玲就是标准的资本家角度：“行情就是这样，现在it行业已经大把的失业，房地产更是完犊子，政策只能押宝汽车行业，好歹能刺激民生消费，全国主机厂就这么些家，人才饱和这价格自然就下来了，不然怎么利好汽车产业卷成本。”

金牌教培曾经很自豪于自己把一个个孩子送进985、211，让这些孩子报效成才也有更好的人生。

但真到进入资本家这个范畴，转换角度看到的这份现实还是让他震撼了。

花十多年时间，一个个家庭供出来的骄傲，最后只能得到这点报酬，投入回报比就不用说了。

这都是多少优胜劣汰出来的精华，就这？

纯粹牛马人生还谈什么未来，让国人骄傲的价廉物美背后是这么多默默卷到死的普通人。

回头再看看那些差生可能不要脸的对着直播镜头扭一扭，就能拿个万儿八千。

心态不崩才怪。

再怎么粉饰这些人不可能扭一辈子，但价值观的破灭让谁还去努力学习钻研啊。

超级直播第一人沉默了。

常助理看他忽然不说话了还有点奇怪。

反而是听见秭小伟在跟人谈论工作上的事，戴安妮笑完都不打扰，还破天荒的给秭小伟挟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