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的时针拨至今日,明日的前路将何去何从?
冰冷的雪夜,没有温柔的轻哄,没有温暖的怀抱,却似有一只冰冷的手无情扼住他的心脏。
疼得发颤,难以呼吸。
曲曲折折,反复停笔,一股莫大的惶恐与不安将他包围,前方,曾经冰冷的地狱,似乎已清晰可见。
他脸色越来越白,额头与鼻尖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强撑着一口气,他手指发颤地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他轻颤着将几张白纸简单对折了一下,塞进口袋中。
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他手扶着桌子缓缓起身,呼吸有些发沉。
呼吸一颤,喉结上涌,一口鲜血自口喷涌而出。
身形摇晃,整个人不受控地向桌边倒去,单薄的身躯砸在桌边,带着桌上的花瓶砸到地上,“哗啦”一声摔得粉碎。
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畔炸响,让他眉头瞬间紧蹙,难忍地伸手捂向脑袋,口中鲜血不断溢出。
门“砰”地一声被踢开,陆逐风入目便见他口中涌着鲜血,倒在玻璃渣中。
他呼吸都停滞了一瞬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抱起倒在地上的萧无劫。
他把他平放到床上,掏出手机去打林青衣的打电话,半分钟过去,只传出一声冰冷的机械音——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。
林青衣被顾君辞喊走抢救她弟弟了……
就在这短短的半分钟内,萧无劫已经疼得全身抽搐,双手紧抓床边,手背之上,骨节青筋暴起。
他口中还有鲜血溢出,脖颈侧转,脑袋垂在床边,鲜血不断顺着床沿滴落。
“拿……药,止疼……剂。”
普通的医生对他这种病症完全束手无策,这种情况也只能期盼药和止疼剂能起效,硬熬过去。
陆逐风慌不择路在他口袋中翻出药,颤着手送进他嘴里,又在床边医药箱中翻出了止疼剂。
这些东西,楚璃月到了任何地方都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,为的就是应对这种突发情况。
只是对萧无劫这种情况的病人,发病时就算放到他手边都没有力气拿。
陆逐风会注射止疼剂,但非医护人员出身,手法自然粗糙,针管注入皮肤的瞬间,萧无劫眼眶蓦然红了一下。
他艰难地抬起眼皮,眼底水光婆娑望向门外。
姐姐,你还在吗?
我又病了。
好疼,好难受,你为什么不心疼我了……
没有你,我有点受不住了……
门外只有一片沉重的黑暗。
凄冷的雪夜,他只能蜷缩着,不断被扯进更深更痛苦的漩洄,冰冷的黑暗向他裹挟吞噬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