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,我也都是这样弄他的,不也都没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他现在做出这副样子,无非就是想要博取别人的同情罢了。”
想到这里,狼诏刚刚软下的心肠瞬间又变得冷硬,他赌气的一把将狼十三揽进怀里,自言自语的嘀咕着。
“小十三,不要怪我心狠,要怪就怪你父亲做下的孽,这都是你该受着的!”
只不过,在看到狼十三安静的睡颜后,他到底还是将狼十三的身子抱紧了一些。
两人相拥而眠,若是没有白日时的针锋相对,倒也当真是一幅美好而和谐的画面。
只是,狼诏没有看到的是,在他刚刚闭上眼睛不久,狼十三的神情就因痛苦而变得狰狞。
他无意识的在狼诏的怀中挣扎,实在挣脱不开,便蜷起身子,宛如一只虾米一样,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腹部。
这样的情况也仅仅持续了片刻,但狼十三的整套衣袍却被汗水顷刻间浸透了。
等到狼诏察觉到不对劲,狼十三已然恢复了沉睡的样子。
除了脸色在昏暗的黑夜里愈加的苍白,其他的倒也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狼诏也只以为是自己将狼十三抱得紧了,这才让他闷出了一身的汗水。
为了能让狼十三睡的更舒适一些,狼诏习惯性的起床为狼十三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袍。
做完这一切后,狼诏才暗自自嘲的摇了摇头。
“呵!我还真是入戏太深了,现在他已经受尽了屈辱和折磨了,我还做这些给谁看呀!”
狼诏站在床头,深深地凝望着狼十三的睡颜,久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。
直到天色渐渐地显出了光亮,门外才传来狼群焦急的轻唤声。
“主子,主子您醒了吗?伺候老夫人的下人来传话,老夫人又犯病了。现下在府里闹得厉害,让您赶紧回去看看!”
狼诏闻言,片刻不敢耽搁的立马捞起一旁的衣袍,走向了门外。
赶到府里时,果然如同下人说的那样,一个苍老的,蓬头垢面又跛着一条腿的老夫人,手持着一把长剑,像是没头苍蝇一般的在院中挥舞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