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没过一会儿,屋内就响起了一阵和谐的乐章,片刻之后,又变成了哀哀戚戚的求饶声和隐忍的哭泣声。
皇上大婚初夜,留宿寝宫,昼夜忙碌,徒留三位新妇独守空闺!
“贱人,贱人!”杨思双已经不知道砸了寝宫里多少的珍奇古玩,玉器瓷器。
她只觉得胸口处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,直要将她的整个人摧毁,逼疯。
“我都已经入宫为妃了,皇上为什么还要巴着那个贱人不放,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?呃……”
翠珠递上的瓷瓶又在她的手中变成了碎片,杨思双这才跌坐在榻上,连续深吸了几口气。
“翠珠,太后那边怎么说?难道她就不管了吗?任由桁樾这么欺辱我!”
杨思双攥紧拳头,狠狠地砸向桌面。
“哎呦,痛死我了!”手掌的疼痛让她大叫出声,眉头紧紧蹙起,像是想到了什么,她发泄似的恨恨的瞪了翠珠一眼。
只这一眼,就让翠珠两股打着颤,膝盖软软的跪倒在地,“小姐!太后娘娘说,让您耐住性子,她会想办法的。”
“想办法,想办法,想办法,还能想什么办法!”
杨思双发了疯的咆哮着,面对唾手可得的地位,她又怎么会就此甘心。
“哼!夜玉宸,你当真是我命中的克星!”
……
与杨思双的愤怒狂躁不同的是,夜婉凝将所有不满的情绪全都压了下去。
她只是贴心的准备了一盅参汤,让人送到了桁樾的寝殿。
当然,这盅参汤的最终归宿就是院外的花坛,张德福又怎么可能将它端到桁樾的面前,让二人堵心呢。
要说唯一不受影响的,也就只有沈欣玥。
她回到院子后,就料想到桁樾今夜不会来了。
早早的让人备了些吃食,又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,天刚擦黑,她就已经进入了梦乡。
就连她的丫鬟梧桐都止不住的连连摇头,声声哀叹。
“哎!以我们小姐的这副性子,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呀!”
“好了!梧桐,赶紧去睡吧!今儿我累了,不要吵着我了!”
床榻里传来沈欣玥不满的轻斥声,梧桐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乖乖的到门外守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