桁樾垂眸思忖了一下,“桁康德什么态度?”
“桁康德之前因为纪宏远的事情对太后颇有微词,但这次他跟太后的目标难得的一致,都想保下桁天宝,将这罪行扣到桁稷的头上。”
“甚至自从出事之后,桁康德就拒绝见衡王妃,态度可谓十分坚决。”
“呵!”桁樾一声冷哼,“倒确实像是他能干出的事儿,桁稷已经废了,他当然不会将心思放在桁稷的头上。”
“不过若说他对桁天宝有多宠爱,那也不尽然,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,毕竟纪宏远这些年可是最宠爱桁天宝了。”
“况且,桁天宝能给他带来的利益,可不止一个衡王府,甚至还有更大的诱惑。”
桁樾眸光深沉,意有所指,瞬间让龙隐明白了桁康德的打算,他满目震惊。
“那桁康德当真会有这么胆大包天吗?可是,太后……”
说到这里,龙隐的声音一顿,小心地查看桁樾的表情,生怕自己的鲁莽惹了桁樾不悦。
桁樾摆摆手,“无妨,你继续说吧!”
见桁樾神色如常,似乎当真没有将太后放在心上,龙隐遂才缓缓开口。
“太后她也想让桁天宝坐上那个位置吗?”
桁樾摇了摇头,脸上带着一抹了然的笑,“那可未必,桁天宝若是坐上了那个位置,天枰的平衡就被打乱了。”
“所以,她可以宠爱桁天宝,但却不会扶他上位,她真正想掌控的,是即将入宫的杨思双肚子里那还没影儿的孩子。”
“这样,杨家和衡王府互相制衡,她才能永远处于不败之地!”
“不过,有些事儿,她想却也未必会成,衡王府这颗毒刺,我是势必要拔除掉的!”
桁樾抬眸看向远方,孤独的身影置身于天地间,却显得异常的孤寂落寞。
“龙隐,走,我们去密牢走一趟!”
夜玉宸这边刚动身,太后和衡王府就同时收到消息。
两拨人马片刻也不敢耽误,各自在心中盘算着说辞,怎么才能将自己想保的人从这件事情中指摘出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