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身侧传来夜玉宸匀称的呼吸声,桁樾才小心的抽回自己的手臂。
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二人的生活似乎变成了两条诡异的线。
白日里,就像两条平行线,夜玉宸基本上连个桁樾的影子都看到。
可每到漆黑的夜晚,平行线渐渐相交,桁樾总是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夜玉宸的房间。
甚至还有两次不可控制的往死里折腾了夜玉宸。
夜玉宸每日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,他想尽快结束这荒诞又屈辱的生活。
哪怕从今往后,形单影只,孤独终老,他也甘之如饴。
可离他出宫的日子还未过半,莺重宫那边就出了大事儿。
星重……失踪了!
桁樾暴怒之下,打杀了所有莺重宫内伺候的宫人们,又派出大量的人手,不计成果,不惜一切代价的四处找人。
星重刚过了几天好日子,没想到一觉醒来,自己又深陷了可怕的囹圄。
四肢被呈“大”字形的绑在了床榻上,入目的轻纱遮住了眼前的美好,也遮住了轻纱底下的罪恶和黑暗。
星重动了动身子,锁链被拖拽起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响声。
与此同时,门口也传来了众人请安问好的声音:“世子爷,您来了!人带回来了!”
“嗯!”
尖利的嗓音如同乌鸦的啼叫,难听极了,“开门吧!”
逆着光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星重的面前,他偏过头,躲过了映照进屋内刺眼的阳光。
“呦!醒了?”桁稷语气轻佻,满脸戏谑的问道。
“你是……衡王府世子,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?”
对于桁稷,星重并不陌生,那也算是“清风馆”里数一数二能玩儿得起的主了。
但他和桁稷远无怨近无仇的,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,要如此费尽周章,不择手段的将他从宫中偷带了出来。
桁稷伸手挑起星重的下颌,“为什么?还不是本世子一直惦记着你的滋&味儿,想要跟你重温旧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