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!”张德福赶紧应下,快速的俯下身子,跪在了地上。
“皇上,奴才有罪呀!小公子今日确实是跟左相家的小孙子打了一架,那孩子虽然挨了小公子的打,可……可他也伤了小公子。”
“什么?”桁樾愤然站起身,似是没有想到夜玉宸居然身上有伤。
怪不得他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,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儿。
只是那时他被嫉妒和怒意冲昏了头脑,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忽略掉了。
“是的,皇上,事已至此,老奴也不敢再欺瞒皇上!小公子怕皇上担心,这才自己偷偷跑回寝殿,让富贵儿帮着上药。”
张德福说完,回手在富贵儿的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,还气恼的踹了一脚。
“小兔崽子,还不赶紧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,小公子因你……你还有什么可欺瞒的?”
“是是!师父。”富贵儿以膝往前跪行了两步,颤颤的开了口。
“回皇上,小公子回来之后,伤口处疼的厉害,便命奴才取了伤药。”
“小公子说,皇上最近烦于国事儿,就不要将这点小事儿告诉您,惹您担心了!所以,这才命奴才偷偷给他上了药。”
“只是,伤药才上了一半,皇上就回来了。小公子怕被您发现,这才……急忙穿上衣袍。”
原来事实竟是这样,桁樾满是歉意的回过头,看了看包裹在锦被中,仍是不断颤抖的娇弱身影。
他刚刚一定是被吓坏了吧?
孤……孤有没有弄伤他?
桁樾的心中后悔不已,他心中喷薄的怒火似是要将他燃烧般,急需要一个合理的发泄口。
若是他在此时责罚了张德福和富贵儿,那夜玉宸定会更气他,更恼他。
那合适的人选就只剩下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,纪天宝了。
桁樾负手立于窗前,面目冷凝的看着不远处开得正盛的红梅。
“张德福,传朕口谕,左相纪宏远治家不利,罚俸半年。纪天宝小小年纪,心思歹毒,无故在宫中伤害他人,杖责五十,以思改过。若之后再犯,定严惩不饶。”
……
左相府刚刚收到纪天宝出事的消息,原本听到皇上如此维护那人,心中还有些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