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潇潇坐在窗户边看风景,但一看着河水就想起刚才被咬的事,浑身不自在。
关了窗户靠在榻上从镯子里翻了几本书出来,选来选去选了之前偷偷买的民间给林弈写的书。
之前搬家时压在了箱子底下,今天收拾行李才翻出来,之前看了大半了,搬来天香楼以后就没看了。
正好现在看,一来给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,二来也多了解了解他。当然最主要的这是她带的唯一一本八卦杂书了。
把门关好跳回榻上抱着书开始看,也不是太看得进去,刚才被咬真的是让她浑身不自在。别说被咬了,光是遇到都可能让她做噩梦。
也不知道林弈跑哪去了,一会儿要是船动了林弈还没来她就下去找人。
看了一会儿也不太能看得进去,便一边看一边听着楼下人聊天,夏潇潇觉得还挺有意思,陈年没在屋里,莫家几人聊得都是些日常琐事。
听着听着夏潇潇发现,这几人聊到自己头上来了。
莫金铭道:“兰心、怡娘,你以后可断不能学妹夫这个朋友的夫人,出门在外跟丈夫腻腻歪歪拉拉扯扯不说,你看她穿的那叫什么?一点不合礼制。大庭广众之下,露胳膊露腿,衣衫不整,像什么样子。一看就是那蛮夷之地来的女子,不知廉耻。”
莫兰心待哥哥说完,不紧不慢道:“哥哥还是小声些吧,小心隔墙有耳。况且,妹妹我是什么样的人哥哥不清楚吗?何必说这些话来脏耳朵。”
莫金铭道:“是是是,哥哥知道,妹妹的才貌品性都是咱这辈姑娘里最好的,哥哥就是怕妹妹将来被妹夫这朋友给带坏了。”
莫兰心忽然嗔道:“哥哥胡说什么呢,我们可还没成亲呢!再说了我也与那女子玩不到一路去,哪里会被带坏了?”
又闻一女声道:“兰心妹妹什么样的人品你这当哥哥的还不清楚吗?你就放心吧!咱家书香世家,可做不来那乌七八糟的行状。”
顿了一顿,此声又道:“倒是怡娘年纪尚小,容易被教坏了。往后在外祖母那可得行端坐正,断不可丢了咱莫家的脸面。若能在外祖母家这边为你寻到个好人家,那也算不枉费母亲一片苦心。”
这莫怡乃是莫金铭他爹找的一个小妾生的,今年不过15岁,但长得漂亮,发育又好,比她姨娘更勾人。
原本莫家想让她在本地嫁个家境一般的潜力股读书人当正房,算是为莫家将来投资。
但不久前与姨娘出门买东西,不知怎么的面纱掉落恰巧被城中一富商看中,富商三番五次让人上门提亲,那富商年过四旬,家中妻妾成群,早有浑名在外。
莫家看不上那富商,拒绝多次不胜其烦,加上莫怡那亲娘闹腾想让她嫁了那富商。
莫兰心她爹莫仕仁便想着借莫兰心此次南下探望祖母之际,让她一道去自己老婆娘家,由莫兰心的祖母为其相看一户正经人家,哪怕穷点都无所谓,关键是要找那读书人家的子弟。
只是这些外人都不知道。莫金铭作为家中老三,上头还有两个兄长,跟莫兰心一样都是自己一母同胞的,自然都是一条心,而这庶妹则是外边一个伶人,想方设法爬了他爹的床生下的。
倒不是他爹多清高专情,只是他母家势大,他爹有几个通房,都是不允许留种滴,也不准抬姨娘。
当然这也给他爹在外边捞了好名声,不过后来伶人有孕闹上门,差点给他爹弄成笑话,还是他母亲果断,给弄回家给了个妾的身份。
只是这黄姨娘不是个安稳的主,贪图富贵,在这莫家过的日子没她想的荣华富贵,规矩还多,便打了女儿的主意,那日出门原是想让她女儿勾引齐州知府的儿子,可一不小心把那路过的富商老头也勾住了。
那齐州知府的儿子到底是读书人,又年轻,不过二十来岁,没那富商那般不要脸,看上以后也没个具体的行动。
且说这莫金铭,提起这庶妹也是一肚子火气,不过这莫怡到底是他娘亲教出来的,日常行径也还算得体,读书习字样样在行,与那黄姨娘也不怎么亲厚,此次被安排南下也挺乖巧。
虽然出了这档子事,莫金铭也不好对她发火。只是这会儿借着由头免不了要教育她一番。
莫金铭顺着自己老婆的话对莫怡道:“怡娘你年纪尚小,很多时候看事不全,此去外祖家,你可要小心行事。千万不可再出那等无状之事。更不能学那女子,毫无教养可言!”说着指了指楼上。
莫怡看了看楼上点了点头。“三哥放心吧,小怡此去定听话,绝不给家里丢脸。”
又一女声道:“能嫁个正经人家当那正头娘子,便比什么都强。切不要贪图一时富贵。”
莫金铭又道:“关于上头那些流言你们也是知道的,也听了不少了,断不可跟着学坏了。妹夫与那位一同在军中多年,保不齐关系有多好,以后说话注意些,不要当着他面发表任何意见。有什么事等成亲以后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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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蓉蓉问道:“也不知妹夫这位朋友是什么人,看样子身份地位也不低,怎的家中夫人如此放浪形骸。”
莫金铭嗤笑着道:“什么夫人?你见过哪个正经人家女儿如此行径的,我看就是妹夫这朋友养的外室而已,正房夫人怕是都不知道呢!”
杨蓉蓉附和道:“也是,一个丫鬟仆人都没有,只怕是见不得光,那身打扮一看就是个狐媚子。”
莫兰心温温的道:“哥哥嫂嫂小声些吧,别叫人听了去,说咱嘴碎议论别人。一会儿煮些茶水糕点与人送去吧,到底是年哥哥的朋友带来的,别说是外室,便是临时找的烟花女子,面上也得过得去。”
莫兰心心中已经认定,这姑娘要么就是陈年这朋友半道上的艳遇,要么就是青楼买来的临时搭伴儿。
杨蓉蓉笑道:“妹妹说是,还是妹妹识大体,怡娘,你可得学着些。”
莫怡娇滴滴的答道:“怡娘谨记哥哥嫂嫂的教诲,断不会做出那等行径。兰心姐姐才是怡娘的榜样。”
又听了一会儿,莫家兄妹没有收敛,对她的猜测和口诛是越来越过分,她都有种冲动跳下去扇几人一顿,不过是看在林弈的面上不得不忍。
心中暗骂道:“这莫家两姐妹都是绿茶,而且不是单纯的茶,是又婊又茶!
船动了,夏潇潇听得也无聊,便起身想着出去找找林弈,万一他把自己卖了怎么办。楼下这些人,她是一个也不想搭理了。
起身开门,刚抬脚准备迈出去,林弈便突然出现在门口了。
“要出去?”
夏潇潇被吓了一跳,差点撞上。瘪了瘪嘴不高兴道:“你去哪了?船都开了才回来。”
看着夏潇潇明显不高兴,委屈巴巴的样子,林弈逗她道:“怎么了?担心我把你卖了?”
夏潇潇本来就害怕,又被人在背后议论,心中本就委屈,林弈一说,瞬间眼泪汪汪的要哭,委屈道:“出去也不说一声,万一你真把我卖了怎么办?”
眼看着夏潇潇要掉眼泪,林弈慌神了,伸手给她擦掉眼泪,“别哭啊,我怎么舍得?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可能把你卖了,下次我出去先告诉你好不好?”
夏潇潇拍林弈伸过来给自己擦眼泪的手,自己用袖子一抹道:“我没哭!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跑了。”
伸手揽过夏潇潇抱在怀里,林弈道:“别说这种话,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。”
抱了一会儿夏潇潇推开他道:“进去吧,不然又要被人说。”
进了屋里坐下,夏潇潇问:“刚刚你去哪了?你不在船上。”
林弈笑着道:“有人欠揍,我去揍人了。”
夏潇潇一脸不解的问:“揍谁啊?谁惹你了?”
林弈笑着道:“一个小人而已。不说这个,影响心情,你饿不饿?比预计的晚了一个小时,中午都没吃东西,饿了的话一会儿我带你去吃东西。”
林弈去揍这牛栏河的河神了,这小人故意驱使毒蛭咬夏潇潇,给她吓成那个样子,他不揍他简直对不起他杀神的名头,不光揍了一顿,还把他手下数百条毒蛭都灭了,这才耽误了些时间。
夏潇潇趴桌子上道:“船都开了,去哪儿吃呀?”
林弈拉着夏潇潇坐起来,“你想去哪都可以,我们飞过去。”
夏潇潇刚被林弈托着坐直,一说话又趴桌上枕着胳膊,看着林弈:“有那么快吗?上次你来找我为什么飞了那么久?”
把夏潇潇拉到面前抱在怀里道:“上次是受伤了飞不快,而且距离太远需要休息。见夏潇潇没回答,林弈追问道:“去不去吃不吃东西?”
夏潇潇起来靠在林弈肩上道:“算了,跑得累,吃点水果吧。”说完从黑色镯子里取出自己带的三种水果摆在桌子上。
这个镯子比想象中更好用,只要她想,稍微用些灵力就能对物品收放自如,甚至有时候根本不用灵力也可以办到。
林弈抱着夏潇潇有些心猿意马,看都没看桌上的东西,低头对夏潇潇道:“我不想吃水果,我想吃你。”
一个瞬移,抱着夏潇潇到榻边,把她放下,欺身而上,抱着夏潇潇就开始啃,手也不老实,到处乱摸。
夏潇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用手挡住他的脸道:“你干嘛?”
林弈拿开她抵着自己脸上的手,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祈求道:“跟之前一样,只亲亲抱抱不越线好不好?”
夏潇潇歪过头没有说不行,只道:“船上都是人,别人听到又要说闲话。”
掰过夏潇潇的脸正正看着她道:“你是看不起你男人的本事是不是?我不会让他们听到的!”
说完根本不给夏潇潇说话的机会,直接堵住她的嘴。夏潇潇再次推开他道:“真的不能越界。”
“好.”
没一会儿夏潇潇又推开他道:“等一下,什么东西硌到我了。”
林弈侧身检查,摸了一遍自己身上道:“没东西呀。”
夏潇潇起来看了看林弈,又看了看自己裤子,伸手摸了摸自己裤子兜里,担心是不是自己兜里揣着东西忘记取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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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弈突然想起来什么,压着她躺下道:“你是猪吧,这么大了什么都不懂。”
夏潇潇一脸茫然反驳道:“你才是猪!我哪里什么都不懂了!”
“是是是,我是猪。”说完开始上下其手,弄得夏潇潇喘不上气来。